门外骄阳凌空而照,炫目得让人不敢直视,左思鸢被强光照射得睁不开眼睛,只是在禁卫军的催促下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越朝前走,周围的人烟越是稀少,最后竟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凉。
左思鸢下意识蹙紧眉头,现在虽还未入夏,却已快到春末,这梓巷里怎会如此寒冷?
「进去吧。」
禁卫军把左思鸢带到一处院落前,伸手把她推了进去。
她一个踉跄,才将将站好,举目四望,心先凉了几许:这院子里大多都是些跟她一样戴着手铐脚镣的女子,在做着一些洗衣舂米之类的活计。
她细细观察了其中几个,发现她们神情呆滞,头发蓬乱,好像精神出了什么问题,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
这熟悉的场景总像是在哪里见过,左思鸢心里咯噔一声,心内警铃大作:难道这就是冷宫?
她下意识攥紧拳头,看来这影视剧中的俗套段落,她这几天里是经历了个遍了。
只是这回不同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个又瘦又高,脸色苍白的内监,鄙夷地瞥她一眼:「新来的?」
此人一看便不是个善茬,左思鸢吞了口口水,急忙点头:「敢问如何称呼?」
那内监形容猥琐地笑了笑,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放到她胳膊上,左思鸢下意识地反胃,却努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反抗:「我叫康德贤,到了这儿,你叫我康总管就成。」
「康总管。」左思鸢强自笑着点点头:「打扰了。」
说罢,她用力挣开他的手,拔腿朝门外跑,却无奈步伐被脚镣限制住,加之梓巷内外地形复杂,很快,她被康总管像是抓小鸡般抓了回来。
左思鸢一面挣扎一面解释着:「康总管,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这宫里的人。」
康德贤狞笑起来,龇着一口黄牙:「来了这儿的人呐,就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咱家可不管你以前是哪宫的主子,到了梓巷就是连猪狗都不如的奴才!」
左思鸢看了看院外门庭萧瑟的情景,心已灰了一半,若真被困在此处,只怕等牧青寒来救她时,她早被折磨疯了。
康德贤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石臼前面,指着石臼旁边的一袋子稻谷:「到今天日落之前,把这袋米舂完了,不然有板子吃!」
左思鸢看着那袋少说也有十公斤的稻谷,神情木然地看着他。
「愣着干嘛?难不成,你还要咱家帮你?」康德贤说着便挽起衣袖。
左思鸢急忙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她拿起石杵,一下下地舂起米来,一面舂米,一面心思飞转,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现在她被不分青红皂白关在这里,就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想了想,她摸了摸头发,今早出门收拾得急,也没带什么首饰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根碧玉簪子值点钱了。
左思鸢唇瓣一抿,把簪子拔出来藏在手里,等康德贤路过时,用力扯出个笑脸朝他勾勾手指头。
康德贤走到他身前,带着油腻的笑意:「小娘子,你又有什么事呀?」
「康总管。」左思鸢把碧玉簪子拿出来,塞到他手里:「我真不是这宫中之人,而且我还是被人冤枉,沦落至此的,您帮个忙给衡王殿下传个口信,行么?」
康德贤低头看看她手里的簪子,又抬头看了看她,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认识衡王?我还认识皇后呢,你也不打量打量这是什么地界儿,这么点破烂玩意儿,还敢在咱家跟前现眼?」
纵使如此,他走时仍不忘把碧玉簪子拿走。
左思鸢气极,把怒气全数发泄到手里的石杵上面,没想到这地方的太监也是个拿钱办事,黑吃黑的主儿。
她一面舂米,一面暗自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计上心来。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想着如何能逃出去了。
云轩殿内,小鱼儿在床上躺着,圆圆的脸蛋上泛着诡异的红晕,昏昏沉沉地睡着。
皇后坐在床头,用手帕不住地压着眼角的眼泪。
太后诊脉过罢,朝皇后行了个礼道:「娘娘,太子乃是暑毒入体,有些积食之症。」
皇后看着床上的小鱼儿问:「可是长君现在吃什么吐什么,有什么办法是不用吃药的?」
太医急得满头大汗,却也只能哀叹着摇了摇头。
此时,殿外传来周福海的声音:「皇上驾到——」
牧青野面含怒色,大步流星走进殿内,看见昏迷不醒的小鱼儿,墨眉顿时拧作一团:「太子怎么还没醒?」
太医浑身抖如筛糠,一面磕头一面回:「回皇上,太医院上下正想方设法为太子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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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五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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