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懊恼道:「我喝醉了酒,就记得吐了一场,那几个女人我根本没印象,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宝宁道:「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留留留,急不可耐,火烧了尾巴那样的急。」
裴原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我说的是,留留留,留个屁!你只听见前半句,没听见后半句!」
宝宁半信半疑:「真的?」
裴原急迫道:「你还要我以死明志吗?」
「你若死了,这个烂摊子要怎么办。」宝宁看一眼门外头,隐约可见那几个丫鬟的影子,「你昨晚酒醉说了留下,若今天就赶走,传出去,人家都要说是我促使的。说我善妒,找你闹了,才将人都赶出去。到时候,你的名声也不好听,要说你惧内。」
裴原恼极了裴霄,这个麻烦的小人。
过一会,裴原道:「我有办法。」
他这会注意到宝宁的眼睛,她昨晚应该是哭了,现在眼皮还泛着红,有些肿。裴原心下一疼,赶忙绕到她身前蹲下,抓她的手:「怎么回事儿,眼睛怎么肿成这样?这点小事,你将我赶出去,不让我睡屋子就罢了,你哭什么……」
「你说的简单。」宝宁搡他一把,昨夜的委屈又泛上来些,「你明知道我什么心情,我最怕你有钱了就学坏,学人家置办一府的女眷,我明里暗里和你说了多少次,你听进去过吗?你昨晚说留留留,我真想把你也推到那个做烧鸡的店里,一把火烧了算了。」
裴原亲她的手指:「我不是给了你一把短刀,以后我要是纳妾,你就拿它抹我的脖子。」
宝宁把手抽回来,口水都抹在他脸上:「那是杀人,又不是杀鸡,杀鸭子,我杀了你,是要去蹲大狱的!」
裴原看她有了笑模样,不再冷着脸,心安了些:「宝宝,我昨晚的烧鸡到最后也没吃上,便宜了你的狗了,怎么办?」
宝宁道:「再给你买。」
裴原道:「我要吃你烧的。」
宝宁哼了声:「蹬鼻子上脸。」
裴原干脆坐在地上,手拽着她腕子不松开,他耍泼皮无赖的手段是一流。
宝宁只好道:「那你现在去将那些女子都解决掉,再想个法子,不要让人送丫鬟到府上了,我就给你做。」
裴原道了句好,站起身往外走。
宝宁在身后叫他:「你先换身衣裳……」
☆☆☆
快要午时,裴原一直没回来。外头闷热,宝宁在屋里,坐在冰盆旁看书。她没看进去几个字,一直琢磨着,裴原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法子呢?
阿绵在一旁踢小球玩,踢够了,过来咬她的手指,宝宁笑着将它推开,见刘嬷嬷匆匆进来,脸色复杂。
「夫人,王爷将太子送来的那些丫鬟都遣去洒扫茅厕和刷马桶了。说他昨晚酒醉听错了,以为太子送来的是粗使下人,才收下。但体谅那些丫鬟的心情,让她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走,会改了她们的奴籍。」
「这法子,」宝宁迟疑了下,「还挺好。」
刘嬷嬷道:「但王爷又在府门上贴了张条子,上面写着……」
她叹气道:「夫人自己去瞧瞧吧。」
宝宁看她脸色不妙,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起身去看。
到了后见府门口已经围了些人,有的是周围百姓,有的是府中下人,那个苗管事也站在门前,面色古怪。
陈珈清开人群,宝宁到门前一瞧,顿觉无语。只见上头两行字。
第一行黑字:送礼者请走角门,避人耳目,收礼后不办事,烦请斟酌考虑。
第二行赤色大字:不收女人。
「这……」刘嬷嬷问宝宁,「要撕下来吗?」
「贴都贴上去了,不如再贴一段时间。」宝宁眉心松开,露出淡淡的笑,「晚上再撕。」
裴原的法子过于粗暴,但谁说粗暴了就没用呢?
苗管事一直是震惊的样子,听宝宁说不撕,他看上去更惊讶了。宝宁这才有心思注意他,四十出头的年纪,面相挺憨诚的,又瞧见他身边站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长得光滑白净,就是穿得不太体面。倒不是说邋遢肮脏,只是过于破旧了些,仔细瞧,靴子尖上还打着块黑补丁。
人家爱穿什么也不关她的事,宝宁没管,笑着问苗管事:「昨晚睡得好吗?」
苗管事躬身应道:「挺好的,谢王妃体谅。」
宝宁往府内走,眼神示意刘嬷嬷拿出些碎银来,递给苗管事:「你换了个新地方住,想必要添置许多新东西,拿着钱去买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宝宁分明看见,他身边那个小太监瞧见钱袋子的时候,咽了下口水。
苗管事推辞几句,笑着收下,道谢。
宝宁又道:「圣上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很感恩,但说实在的,这府里不怎么需要管事。府里主子少,下人也不多,我平时只爱些花花草草之类,不与人串门子,也闲得很,那些田宅铺子就不用管事帮着操管了,账本我也会看。苗管事若是觉得府里差事清闲,千万别见怪,不是我不看重你,只是实在没有用到你的地方。若苗管事觉得不习惯,我会请王爷面奏圣上,再将你调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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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哄王爷 卷三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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