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偏厅,谭悦朝阮奕道,「你先在明府歇一晚,我明早安排人送你回驿馆去,我会让人先去驿馆照应着,迟一些不会被人发现。」
「也好。」阮奕言简意赅。
只是言简意赅里也明显带了醉意。
赵锦诺这才扶了阮奕往屋中去,谭悦在屋檐的微光下看了许久,直至赵锦诺扶着阮奕消失在长廊转角处,才微微低眉,呵气成雾。
葛琼正好收拾完屋中,见他还在苑中,上前问道,「今晚留府中吗?」
谭悦摇头,淡声道,」不了。」
☆☆☆
厢房内,赵锦诺直接搀着阮奕躺下。
今晚喝这么多,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沐浴是沐浴不了的,赵锦诺只得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明明酒量就不好,还喝这么多做什么?」
阮奕松了松衣领,眼中些许绮丽看着她,「在你老师,师娘和师兄面前,怎么能认怂?」
赵锦诺好笑,「现在不怂?」
话音刚落,阮奕伸手揽她到床榻上,翻身压上。
赵锦诺险些惊呼。
他伸手在食指间,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暧昧道,「还怂吗?」
赵锦诺涨红了脸。
阮奕轻声道,「阿玉,大白兔想你了,想多同你待些时候……喝多了就不必想着回去的事。」
赵锦诺微顿,「所以,你一直在喝酒?」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醉眼看她,「老师,师母和师兄都待你很好。」
赵锦诺叹道,「是啊,虽然我娘亲不在,爹不亲,祖母不疼,但我有老师,师娘,一帮子师兄,还有媛姨和长翼叔叔……」
她伸手揽上他后颈,继续笑道,「其实上天待我不薄,我亦算得上富足,因为,我还有你呀!」
他眸间微滞,酒意里,她每一句都似落在他心底的繁花似锦……
她伸手,指尖温柔抚上她脸颊, 「是吗,大白兔?」
他微微低眸,低沉的音色里些许沙哑,「阿玉,你是故意的。」
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
阮奕坐在马车上,单手撑着下颚,嘴角还噙着笑意。
一别十余日未见,想念近乎无处遁形,但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又要分开。
今日是年关,朝帝晌午在宫中设宴款待南顺使臣,他晚些时候就要入宫。
但等晌午的宫宴结束,晚些他从宫中出来,还会到明府陪她一道守岁,阮奕又觉心中忽得有了期盼,唇畔的笑意便更浓上了几分。
他在南顺还要再呆上十余日,自然不可能日日都见到她。
他亦心中清楚。
她在南顺京中也有她自己想见的人,要做的事,她有她自己的安排,也不会日日都将重心都放在他身上。
他们二人在一处,谁都不是谁的附庸。
亦相互尊重。
他竟有些盼着早些回苍月了,如此,他才可以同他的阿玉姐姐在一处……
嗯,还有砖砖。
阮奕轻笑出声。
似是见她一面,心情便骤然愉悦许多,连早前朝帝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都短暂抛诸脑后。他在南顺的行事并非没有风险,越是如此,他才越要谨慎小心。
阮奕深吸一口气,马车中,不敢撩起帘栊,怕暴露身份。
今日已是年关,南顺地处偏南,整个冬日几乎都不会下雪,他自幼在苍月京中,习惯是瑞雪兆丰年,他有些想念家中的父亲,母亲,大哥,还有大哥与彤容的婚事……
母亲去过云州便会知晓姨母在病中,母亲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因为姨父过世,大哥和彤容的婚事已经推迟过三年,母亲和姨母心中都有数。
只是姨母尚在病中,没有精力操办婚事,也不便提起。
但这些事,反倒母亲好提。
阮奕想,应当等不到他与阿玉回京,大哥与彤容就应当完婚了……
马车回驿馆的一路上,都有人家在鸣鞭,南顺国中在年关有习俗,从卯时起,每时辰都要在家中放鞭驱赶邪祟,祈祷明年家中诸事兴旺。
阮奕是卯时不到从明府出来的,这一路正好赶上卯时的放鞭声。思绪间,马车缓缓在驿馆不远的街口停下,阮奕撩起帘栊,跟在冯涛身后回了驿馆当中。
☆☆☆
明府内,虽然众人昨日都喝多,但今日是年关,南顺卯时的第一道鸣鞭同年夜饭前的鸣鞭一样重要,故而再困,众人也都起身了。
卯时前,都着了年关时候的喜庆衣裳,聚在明府大门口,等着鸣鞭。
丹州是明大家的师娘的养子,卯时明府大门口的爆竹由丹州来点,
众人一面打趣丹州,一面见丹州听从葛琼手中接过火星子,师娘又叮嘱了声「小心」。丹州大大咧咧道了声无事,放心吧,但赵锦诺总觉丹州一幅不怎么稳妥的样子,睡眼惺忪里,又掩袖打了哈欠。
她实在是……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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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娇媳 卷三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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