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啊!
韩公公神情恹恹地告退,庄太医本该跟他一起告退,然他左思右想,终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王院判对男子隐疾多有钻研,王爷若是愿意,可宣他来看看……」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明白,以秦王如今的身体,即便王院判为他通了阳经,也是有心无力。
庄太医想得明白,长叹一口气,转身告退。
待人出了外殿,薛妙收回随出去的目光,望着楚烜眨了眨眼,十分无辜可怜的模样,「庄太医是什么意思?」
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楚烜不语,只招了招手示意她扶自己坐起来。
这时候她是傻了才会自己送上门去。薛妙小声嘀咕,顶着发凉的后背试图往后挪,然而到底没抵住楚烜的目光,慢吞吞上前,伸出一只手。
微凉指尖攀上腕间,薛妙心虚地抖了抖。
楚烜面色不变,握住她的手腕借力坐起身。
他好似真的只是借她的力道起身。薛妙胆子又大了起来,这会儿楚烜要松手她反倒不愿意了,反手抓住楚烜的手,殷殷道:「我跟您认错,您别生我气……」
话才说了少半,小臂上蓦地被人一扯,膝盖绊上床沿,整个身子踉跄着迎面扑向床,被楚烜随手一捞,按在了膝上。
紧接着,在薛妙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地一声轻响,腚上一痛。
「……」
「……?」
「……!」
薛妙足足呆了三息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
她又呆了三息。
三息又三息,就在楚烜以为打疼了她,要将她翻过来看一看的时候,薛妙连滚带爬从楚烜腿上爬了起来,捂着被打的地方站在踏脚上,也不只是恼还是羞,总归是红了脸,「您、您怎么能……」
便是她小时候顽劣不懂事拔光了邻村老秀才的胡子,爹爹也未曾这样打过她呀!
怎、怎么能打女儿家的那个地方?
楚烜压着笑意,故作不虞,「你说该打何处?」
打哪里?
薛妙想了想,将自个儿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正要讨价还价与楚烜商量要不打手心,忽又想起什么,往前一步,试探道:「您真的生气了?」
楚烜目光沉沉,不答反问:「王妃觉得呢?」
「我……」炒股日记www.ddgp.net
薛妙心虚的很,嗫喏半晌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是该生气,怎么能不生气?薛妙心说,这可是关乎颜面的大事,哪个男人能忍?
这么想着,薛妙便有些恼了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还叫外人听了去……
她小心翼翼抬眼瞅了眼楚烜,又摸了摸身后其实压根儿没打疼的地方,一咬牙,上前两步闭上眼自个儿扑到了楚烜膝上。
闭着眼,自然没扑准。
「嘶……」
胸口硌得生疼,薛妙倒吸一口凉气,自知理亏这时候也不敢如往常一般撒娇讨哄,只好忍着疼自己东挪西挪,寻了个舒服的地儿趴好。
膝上重重撞上一捧柔软,直撞得楚烜愣在当场,黝深眸子几度浮沉。
薛妙做好准备,闭眼咬牙豁出去了,「您打吧!」
楚烜声音低哑干涩,「当真?」
本就是她做错了事,自然要挨罚。薛妙道:「自然当真!您打吧,只要您能解气,打重些、多打几下也无妨!」
日后若有人以此事取笑他,他心里不知该多难受,相比他心里的难过,她被打几下腚又算得了什么?只盼他能消消气,不要自己憋着。
反正、反正她至多不过在床上趴几日,算不上什么大事。
到时就跟贺嬷嬷他们说是不小心摔倒了……
这边薛妙连怎么跟贺嬷嬷交代都想好了,楚烜却迟迟未动。
十六岁的女儿家,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楚烜还记得几月前初初入府的时候,薛妙一身荷粉寝衣站在卧房的模样,嫩生生带着几分稚气,别看已嫁做人妇,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像是枝头一朵待放的花骨朵。
数月过去,薛妙已然长开了几分,身形更添几分玲珑。尤其自楚烜目下的角度看,细腰盈盈掐出,两侧勾出柔婉曲线,往下便是他不久前掌心匆匆一触的地方。
含苞的骨朵才悄悄露出内里嫩红的花瓣尖尖,已足够惹人魂牵梦萦。
方才明明只是存了让她小惩大诫的心思,这会儿脑中却自发回忆起那一瞬的触感,掌心悄然热了几分。
楚烜迟迟没有反应,薛妙趴得难受,忍不住动了动,微撑起半边身子回头看他:「您怎么了?」
楚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手自下往上握住她的腰肢,再一用力便将人拉坐起来,低头吻上那张时常一开口就能惹得他心旌摇曳的嘴。
自楚烜所住独殿出来,韩公公和庄太医一路无言到了皇帝面前。
今日是个大晴天,皇帝早起亲上围场猎了只小鹿,自觉壮年犹存,此刻心情尚可,站在窗前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把轻巧长弓,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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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缸王爷 上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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