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应着，乖巧点头，就像在温泉酒店那时，乖巧到令人心疼。
　　只是……
　　「知道是知道，可是，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呀！」
　　虽然她脸皮很厚，却仍然看得出，她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了，娇美的脸庞生出一片浅浅赧红。
　　「我们的关系只是暂时的。与我有太多牵绊，对你不是件好事。」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令她受到伤害。
　　他实在太过于铁石心肠，但她更需要明白，打从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她就注定会受伤。
　　她横竖都会受伤，说不定性格傻气又死脑筋的她，会在与他以情侣身份相处期间把心给陷进去，与其最后让她难以自拔，伤到铭心刻骨，倒不如让他时刻提醒她，好让她在离别之时不要太痛。
　　「一件事对我是好是坏，不是由你决定，而是由我自己。」阮曼歆在他吐露残忍言辞之后，第一次回怼了他。
　　凤程允为此微微一怔。但怔忪只维持了极为短暂的几秒，他就回过了神来。
　　「曼歆，与我争辩的你，真像一个企图对父母据理力争的孩子。」
　　他是说她很不乖，竟然在试图反抗他。
　　凤程允从来都不是一个专制霸道的男人，但唯独对阮曼歆，他总是似有若无地加以掌控，是说希望她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不要给他多生枝节，让他无法掌控全局的那种掌控。
　　阮曼歆显然不是头一次察觉他的意图。
　　以前不说是因为年纪还小，她在家中反抗不了任何人，可现在她已经长大，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被任何人左右。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很不乖。」
　　他为她这句话而挑眉。他的眼里填满着称赞她有自知之明。
　　可他才刚无声嘉奖完她不到几秒，她又继续说出足以令他气闷愠恼的话。
　　「但如果现在的我还维持着过去的样子，那我很有可能会再一次被你送走。」他不可能再赶走她，至少短期间内不可能。
　　她要他明白，在达成目的之前她绝不让步，她以这样的态度，摆明着公然反抗。
　　她这般挑衅他身为兄长，更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权威，他理该感到震怒，只是没想到他怒极了却嗤出忍俊不住的笑。
　　「我无法送走现在的你。更何况我已经接受了你，我无法出尔反尔。」他没有对她的挑衅认输，但他妥协。
　　「你都接受我了，可你却不愿意对我付出那一丁点虚假的温柔。」阮曼歆丝毫不给面子地戳穿他。
　　这使凤程允更加眉心紧蹙。但他很快就把真相说出口：「我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你……对每个交往过的女性都这样？」
　　这一次凤程允没有说话，却肯定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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