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翰勉力强忍激愤的情绪。「当年这门亲事是我娘子和邹夫人定下的,既已换过庚帖,断然没有无故悔婚的道理,敢问邹夫人可也是这个意思?即便她要为自己的儿子退亲,是否也该给我娘子一个交代?」
李管家心头一抖,想起府里接到大少爷从京城传回来的信,一时闹得鸡飞狗跳,夫人因此都气病了,闭门不出,想必这退婚的意思夫人即便是默许了,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但在温承翰面前,李管家可不敢露出丝毫端倪,只淡淡地表示。「夫人与老爷向来夫唱妇随,老爷的意思自然也是夫人的意思。」
「简直欺人太甚!」温承翰胸臆间怒火翻腾,随手拿起几上一只茶盏,就往地上狠狠一砸。
瓷器的碎裂声响,厅内的气氛越发紧绷,压抑得教人透不过气,几个衙役和仆人早在之前情况不妙时便知机地退下了,此刻厅里只有温承翰、李管家,以及温承翰的一位族兄,温惟中。
温惟中是二房的嫡长孙,和大房同属温氏嫡系,大房出了个侍郎,在族里势力最大,可说是全族的领头羊,但族长之位却是由二房的老祖宗来执掌的,而温惟中身为嫡长孙便是宗子,此次随同邹府的李管家前来,也是代表了族长的态度。
「十七弟不必如此盛怒。」温承翰在族里排行第十七,温惟中便喊他一声十七弟。「自来婚姻都是结秦晋之好,既然双方无缘,又何须强求?」
温承翰简直不敢置信。「邹家欲退婚一事,莫非老祖宗他也是知晓的?」
温惟中没有否认,微微颔首。「邹大人年前就给大哥写了一封信,请大哥居间说和,大哥禀告了老祖宗,老祖宗这才派我前来与十七弟分说。」
所以族里竟然是赞同邹家退亲的?自家族人遭受了外人这般羞辱,族长居然胳膊往外弯?温承翰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他还来不及厘清头绪,温惟中又抢先说道:「十七弟,听说去年你原是想送两个侄儿侄京城大哥府里的,大哥还派了家人去接?」
「不错。」说起此事,温承翰亦是忿忿不平。「当时一行人遭遇匪寇,我两个孩儿坠落,不知所踪,我曾去信侍郎府问责此事,大哥却迟迟未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
「十七弟,此事是意外,怪不得大哥,何况当时大哥接到消息,立刻便派了府里十几个的家丁前去溪谷沿岸找寻,孰料后来却听说侄女是跟一位陌生的公子一同坠崖的,两人后,曾于一户农家同居,形影不离……」
温承翰面色剧变,厉声打断。「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惟中语气清冷。「我温氏一族向来教养严谨,男儿重忠孝节义,女子亦知书达礼,弟年幼时曾在族学读过书,应当也听说过族里有过好几位姑奶奶在庵堂里清修,一辈子吃斋念佛,为的便是守节明志,不堕我温氏女儿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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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伴君行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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