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将手指抚滑上那片细腻的肌肤,语重心长地说道:“记得我跟你说的吗?越是遭遇横逆,就越要冷静以对。
不过,偶尔……世事仍会有不如我们所愿的时候;到那时,你就得接受且努力忘掉之前的一切,不要浪费时间。“说着,他将暖热的唇贴上他曾咬过的地方,试图将那个齿印吻去。
胡银虎当日以为将楚宁宁扔进潭中就算斩掉了楚家的命脉,所以。就放大胆和手下游山玩水,直到三个月后才回总堂结果一进门就给堂主在帮众面前狠训了一顿,他顿觉面上无光。
妈的,还真是小觑了这臭丫头!胡银虎猛力一拍,桌上的菜纷纷跳起,但酒显已然倾倒,浸湿了大半张桌面。
一旁伺候的手下献计道:“二帮主息怒,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楚家大于一场,这样,太湖畔以楚家为首的船行跟捆工们一定会吓得再来投靠我们,这不就将之前的地盘统统抢回来了吗?”
“大干一场!蠢货!这里又不是偏远的荒野,要动楚家谈何容易?哼!想不到没淹死那个臭丫头,还让她找来钱灏勖这么个大帮手——老子这回筋斗栽得可不小哇!不过,这个帐不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我胡银虎的睑要往哪里放?”
一边手下又进言,“前些天我们不是在苏州歌楼遇见一个到处打听京城第一花魁消息的家伙吗?他自称说是他妈的什么尚书之子的,也许能利用、利用。”
胡银虎偏头沉吟半晌,慢慢点头吩咐道:“好,那就派人去放风声,说我们有花魁的消息,将他先引来再说。”
看着手下退出门外,胡银虎越想越开心,呵呵!若能找到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不仅可以一雪今朝之耻,搞不好还能将楚家连根铲起呢!
一直闲散着没事做的任奕岍,既不愿勉强自己去和那些船工们打交道,也不想老缠着楚宁宁让她做不了事,就只身跑到市集上,拣了家歌楼听曲;直到夜幕低垂,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楚家。
一连数十天,他都是如此打发时日,但今晚他还未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湖畔总有川流不息人潮的头居然静悄悄,一片寂寥。
“发生什么事了?”他几乎是用冲的进来。阿丽一见到
他,如同见到救星般抓着不放,“谢天谢地,你回来了!罢刚有官兵来……”
辟兵?是国舅爷派来的?
“别急,慢慢说。”他挣开她的手,要她坐下说话,“钱灏勖呢?”怎么只走他?
“他、他去衙门想办法了……”
衙门?那不是国舅爷了。不过,有钱灏勖出面,应该没摆不平的事。听她这么说,他又多放心些,“好,你把事情一五一十从头说给我听。
“下午我和宁宁一过去巡码头,结果,忽然日出一堆官兵,说是要查逃犯,宁宁告诉他们绝没窝藏逃犯,可是。这些官兵不知怎么的,意乱诌说她涉有重嫌,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拘走了。”
“他们抓了宁宁!”他心一抽,反手将阿丽攫住。“他们抓她做什么?!”
“哦!你先放手,我的手好痛……”阿丽被他抓得痛楚不堪,不禁出声呼痛。
罢进门的钱灏勖见状,旋即使冲过来,要将两人拉开,“姓任的。放开她!”
任奕岍猛地松手,改抓钱灏勖,“你去了衙门,问出他们抓人的原因了吗?”
“妈的!还不是‘五湖帮’的人于的。他们不知怎么买通了官府,随便给楚家安一个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嫌,就把楚老爷一干人统统关进牢里了。”
“官府?要比官大还不容易?把国舅爷抬出来,就够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
这白痴!亏他还在“酒色财气,京城四绝”这句话里混上个位置,竟连这个都不会?
“先、先放手啦!”获得自由后,他续道:“在京里,国舅爷可能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这里是太湖,想抬出国舅爷的名号压人,也得看着对方是谁再说……”炒股日记www.ddgp.net
“够了,罗唆这么多做啥!版诉我是哪个狗官?”任奕岍抡起袖子,准备上衙门去要人。
钱灏勖挑着眉,“文国网,他是国舅爷死对头王尚书的得意门生;你对付得了吗?”
“是他?他怎么忽然与楚家有仇了?”任奕岍大惑不解。
“错了!是楚家跟”五湖帮“的人有仇,而楚家有我们在。
他们斗不过,所以,就去找王公子来助拳……“
“等等,你说的王公子,是不是就是王尚书那个不成材的儿子?”这小王八蛋跑来凑什么热闹?
钱灏勖一拍大腿,“正是那个龟儿子!”
说真的,任奕岍对于仍摆月兑不了胭脂水粉一事,在有说不出的懊恼。而想到得靠装扮成任懿芊的模样来见王公子那只畜生,他更是恶心得要吐。
但楚宁宁和她的至亲好友都在人家手里,他也只有咬着牙,再扮它一回绝代佳丽,来迷倒个小王八蛋。
希望这是最后一回了!任奕岍端坐在府衙的花厅内,一边等待王公子,一边暗暗祈祷着。
“懿芊……别来无恙否?”
这个几可拟猪啼的声音传来,任奕岍就知道王公子来了。
准备好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娇颜,他慢慢转过身,“托您的福,奴家一切安好,王公子万福!”欣慕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厌恶。
接着,一只猪蹄朝他女敕滑的脸蛋上模了一下,任奕岍不能有嫌弃或作呕的表情,还得做出羞怯难当且带有含蓄渴慕的笑容。
丙然,才两三下工夫,王公子就一脸飘飘然,拉着任奕岍的手问东问西。
“我的小美人,为什么离开京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害我到处找,幸好在湘南问到你要到苏州,加上有热心人帮忙,否则我就见不着我的小心肝了。”
妈呀!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就是苏州、扬州、福州、柳州甚至皮蛋瘦肉粥也行,哪里都可诌,自己干嘛偏偏诌说自己跑来苏州!
当初为了不想让这王八蛋追到苗疆,才随口胡扯个方向,好将他远远引开,没想到自己现在却千里迢迢跑来苏州卖鸭蛋!
唉!别再自怨自艾了,救人要紧哼!这只猪既然能左右此地的官府,何不干脆借他之力,除掉楚家的心月复大患!
但首先要得到他的同情,而“哭”,是最快又有效的办法。
他开始回想自己被国舅爷“推入火坑”的悲惨过往,马上挤了两滴眼泪来。
“啊!不哭、不哭……”王公子立刻将他抱在怀中,“小心肝,谁给你气受了,快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也没什么啦!人家只是想到……”想到钱灏勖发现他是男人的表情,实在好好笑。他忍笑忍到发抖,话也说不下去,干脆就——“呜……哇!”
在任奕岍周身浮动的香气勾得王公子血脉贲张,两臂一收紧,开始露出狰狞的面目,“你……你今天再也别想逃了,我要定你了!”说着。就在他脸上一阵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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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郎蠢蠢动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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