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臣?”严御臣的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发烧。”严婉臣虚弱的说,“我没有退烧药,也不想让爸妈知道,也……不敢自己坐计程车……哥,你可以来接我去医院吗?我好难过,又冷又热,我……我该不会是染SARS了吧……”
“不要胡说八道了,你这个笨丫头!”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又心疼又著急的命令,“你现在乖乖待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他唯一的妹妹严婉臣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女孩,今年也有样学样的说要独立,目前住在她工作的发型屋附近的套房,单纯又不懂世故的她,让全家人都不放心。
他大步走向房间整装,看来今晚他又别想好好休息了。
蓝宁在她的小办公室里望著手机发呆,有几秒钟的失神。
牛郎先生对她很冷淡,声音听起来是一派的公事公办……
她哂笑了下,虽然她对他有感觉,也觉得两人的缘份是上天的安排,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如此,她好像对两人应该可以有所进展太乐观了点。
虽然告诉自己无所谓,两人本来就没有任何交集,但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无奈和失落,看来人家并不想跟她多说话呐。
伴下手机,她拿著严御臣的名片看了又看,回想早上发生车祸之后,他对她的关心和体贴。
他紧张的关心她有没有受伤,这是做人基本的道义,她不必自作多情。
再来,他主动拿水给她喝,安定她受惊吓的神经,这可能是出自他肇事者的愧疚心理,她也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他对她有好感,所以才那么做。
好了,想明白了,牛郎先生严御臣对她没有意思,他们仅仅只在他们两人生日当晚的浪漫七夕情人节有过触颊的一吻之缘,而缘份已结束於今天早上他撞到她的车为止。
等修车费拿到后,她得克制自己不能再打电话骚扰他,纠缠不休的女人是会让人讨厌的。
叩叩!
随著轻巧的敲门声,一名窈窕的年轻女子踩著优闲的步履推门而入。
她高雅娉婷、五官绝丽、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有著一贯的优雅,明眸里流转著慧黠的笑意。
“在想什么?”殷香茴走近办公桌,看著有丝怔忡的好友。
她如常般张扬著迫人的优雅笑容,与她父亲殷邪的气质相仿,宛若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没什么。”蓝宁笑了笑。“只是好不容易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人家却对我没有意思,想来只好作罢。”她消遣自己道:“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显然是错的。”
“哦?是哪个幸运的男人这么不知好歹?”殷香茴抽走她手中的名片念了出来,“严御臣——”
顷刻间,笑意染满她美丽的唇角。
她认识的男人不多,偏偏这个男人是她认识不多的男人里中的一个,而且还非常熟。
“他不算英俊,但很有味道。”蓝宁想到早上他西装笔挺的样子,就像一个焕发成熟男性魅力的企业家,比他表演牛郎秀时更加迷人。
不过,他不穿西装时也很迷人,想到他解开衬衫跳牛郎秀时的性感,她还是忍不住会心动。
“我懂。”殷香茴点点头,完全了解。炒股日记www.ddgp.net
兄弟会里,最俊美的是江琥珀和她胞弟殷相睿,严御臣从来就不以俊帅取胜,他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的成熟男人味。
“昨晚他和朋友在这里庆生,很巧,他和我同一天生日。”蓝宁闲话家常地和好友谈天。“所以我就献了个颊吻给他,没想到早上他撞到我的车,不过他没有把我认出来。”
殷香茴微微一笑。“这样看来,你们很有缘嘛。”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蓝宁叹息。“可是刚刚打电话给他,他的反应很冷淡,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殷香茴扬了扬柳眉。“这么快就要放弃了?”
她和蓝宁是高中时认识的死党,对於蓝宁开朗的个性很了解。
从学生时代开始,蓝宁就是很有个性风采的自信美女,从不自怨自艾,她的魅力无远弗届,学长学弟都追她追得很疯狂。
大学时代,蓝宁曾有一段短暂的恋情,却因为环境而放弃了,她自小和妹妹在孤儿院长大,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成就了,她值得一个好男人来疼爱她,让她倚靠,不要再逼迫自己当个女强人。
蓝宁懒懒地笑了笑。“不放弃也不行啊,我不想做一个让人讨厌的女人,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唾弃那种一副要死要活、死命纠缠男人的可怕女人吗?我怎么可以让自己掉进那种地狱里呢?”
短暂的插曲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世界上好的男人还很多,错过了这一个,或许她的真命天子在后面等著她去相认。
“也对。”殷香茴掀掀眉算是认同,但眉宇间全是狡黠的笑意。
除了空调微弱的声音外,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一名怒发冲冠的中年男子在鬼吼鬼叫,完全没有半点董事长的风范。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我和你妈?要不是我有朋友在急诊室刚好看到婉臣病恹恹的被你抱进去吊点滴,你要瞒我们瞒到什么时候?你说!”
严怒如狮震吼的声音源源不绝,他自认为脾气已经收敛许多了,至少在儿子面前,他不会把他的招牌三字经挂在嘴边。
严御臣不发一语的坐在沙发上,压抑住满腔的浮动,静静听训。
他当然知道他老爸指的朋友是谁。
他送婉臣去的那家医院叫“M医院”,他老爸的好友章狂,也就是章力和章量雨兄弟的父亲,正是那间医院的副院长,一定是章伯父打的小报告。
“都是你搬出去住,婉臣才会有样学样,现在你妹妹生病了,还病得那么严重,你们兄妹又联手起来瞒著我和你妈,你们这样算什么?眼里已经没有父母了吗?”
严怒继续指天骂地,台词一再重复,了无新意。
“讲完了吗?”严御臣再也忍不住的起身,听训听了半小时,算是仁至义尽了,他真的不想在这件无聊的小事上打转。
早上他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他到保全公司来时,他就觉得不妙。
丙然,预感是很灵的,他从一踏进这间办公室就被训到现在。
他实在想不透,不让父母知道婉臣生病,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样难道也有错吗?而且他又不是耳聋,何必把话讲得那么大声?
他最感冒有人说他像他老爸,虽然他的脾气一点都不暴躁,但他的古板和固执确实和他父亲相当雷同,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还没有!”严怒狰狞的浓眉很是吓人。“你给我坐下!”
严御臣还是站了起来。“我还有会要开,改天再来听您训示。”
他知道对付他老爸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回头就对了。
於是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正义保全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将他老爸未停止的咒骂噪音远远抛在脑后。
进入电梯之后,耳根总算清静多了。
当地一声,电梯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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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动我心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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