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点……老实说她想到头快破掉。
但终于啊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到底还是寻出症结所在。
那日被阁主大人挟回山月复内的瓮室,他不管不顾就手来脚来,嘴上更说着气人的话,她当然得一挡再挡,哪里能乖乖就范。
接着是她采完晶石、他出现在她房中的那一回。
他一样一出手就来硬的,硬的不或就哄她心疼,待她发觉之后又将她压倒在榻上……
然后她就懂了,他一直“镇压”她,她就本能地要去反抗。
其实她也觉悟了,他压她,她大可压回去,礼尚往来嘛,更何况他是她心上之人,是她想用一生长伴、去喜爱去心疼之人,岂能由着他为所欲为而不结结实实地回敬几番!
这两天,晶石瓮室的修复进行得如火如茶。
老祖宗负责下达指示,身为“罪魁祸首”的那一个却只会往外跑。
化除忠族毒胆的阁主大内力已非同日而语,惠羽贤领教过他神人级的绝世轻功,实猜不出他事到多远,且都干什么去了?
如今连玄元都不知道往哪里追他,这可怜孩子只得落进她手中,鼓着脸被她抓来一块儿听命办事修瓮室。
架着高高的木梯,将那天采下的晶石按老祖宗指定的地方嵌合入瓮室天顶,位置皆是算准的,一片片相叠相接相合,推进最后一小片时,如榫卯入孔眼,整座晶石瓮室终复完整。
接下来就是山月复修整之事。但依老祖完所说,这事简单许多,只需将被浊开的土往深洞里回倒,压实了再倒,如此不断重复,直到把洞填结实了便成,其余的就交给这一片地灵之气去默默涵养、静静滋润。
完成晶石瓮室的修复,惠羽贤把全身灰扑扑、还想找巨蟒打架的玄元,推进温泉小室里要少年洗个干净,这孩子原来还跟她拗,顶着头想往外,黝黑月兑蛋得像两颊各塞进一颗卤蛋,未料竟是成群使役的黑蛛围堵,才堵得他不得不低头,认命洗了个澡。
少年天不怕、地不怕,连得老祖宗都没在怕,却是害怕……蜘蛛?
惠羽贤忍笑忍到全身都在抖。
她终于明白少年为何每每跑来都只爱待在山月复外的谷地找巨蟒玩耍,即便进到山月复也仅待在受晶石山壁照亮的地方游荡,毕竟进到幽暗的山月复石道往更深的地方行去,碰到黑蛛群的机会大了去。
此回被她揪进山月复深处帮忙修整瓮室,都不知这孩子是起多大的勇气啊,为了慰劳少年认命的援手和强大的勇气,她把这山月复中总会按时出现的热腾腾饭菜分了大半给他,把烤得香喷的鸡腿也让给他啃食。
当然,她是绝不会让少年知道,那些神秘出现的膳食,很可能是那些受强大气场所支使的黑蛛们分工合作而完成的佳肴。
毕竟有时保无知是种幸福,对于山月复中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希望少年可以继续无知下去。
这一晚,她亦将同样灰扑扑的自个儿弄得干净清爽。
吃过晚膳后,她去跟老祖宗们请安,顺便随老人家们练了小半个时辰的幻宗行气,气行圆满了才回自己房里歇下。
此一时分,窗栏外浅淡的银光是月色透过晶石所润,是一种迷离偏冷的色调,与白日煦而不热、暖而不燥的天光很不一样,却都是她所喜的。
她除衣上榻,望着窗栏外的晶石月色,眼皮渐沉。
就在蒙蒙胧胧之间,有人爬上榻,就在她背后大刺刺躺落,一只阔袖还直接横过她腰际。
“睡了?”阁主大人低声问。炒股日记www.ddgp.net
察觉到有人,她双眸陡睁,身躯立时绷起……他怎可能不知她是睡是醒?!
可恶!他这是已异变到天怒人怨至极,变本加厉到让人想骂都找不出词。
“真睡了啊?”他握在她腰上的手有意无意地往上挪。
她倏地一把抓住他,随即转过身面对他。
“原来是醒着的。”凌渊然嗓声低寒,宛若窗栏外那一淌偏冷调的月色。
“本是睡着的,可兄长偷偷模模上榻,探出魔爪,行径近似采花婬贼,小弟自然是被惊醒了。”总不能一直“挨知”,她要振作才行。
“我要真偷偷模模,贤弟以为自己察觉得出?逃得了?”略顿。“是谁那日被解了衣带、裤带却犹然未知?”
轰!
惠羽贤一张俊俏脸蛋顿时胀红,血气都上脑门了。
她揪紧他前襟,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气势,扑过去重重把唇压在他嘴上。
他原是面无表情,此时眉心却一蹙,颇感惊奇似。
被动地遭她用唇狠压,碾压一阵后她倏又退开,因憋气憋太久竟气喘吁吁,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在喘,面前男人除一张俊唇被弄湿弄红,从容不变。
泪丧啊。
他忽然以指节挲她脸肤,这是以往他常对她做的。
“贤弟要婬我,很简单的,为兄任你来婬,不须你费这么大气力。”
他这是……
不行!她要越挫越勇,勇往直前啊!
“我就婬你!”她气到,大喝一声为自己壮威,翻身跨坐在他腰上,揪着他的衣襟很霸气地往两边一扯——
袒露在她眼前的男性肌肤彷佛镶着光,如珍珠般温润,漂亮的锁骨间垂坠着红线,红线底下的那方白玉半月玦就躺在他胸前。
如同她的,亦是一般。
一时间霸气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温温脉脉的情思与念想。
知道她瞧见什么了,凌渊然抬起一臂,两指缓缓触向她,隔着中衣薄薄的一层衣料,轻易触到那另一半的半月玦。
“那日解了贤弟衣带,探手去模,是模到它了。”他慢悠悠道:“知贤弟确实贴身戴着,未忘婚盟,如此甚好。”
“我没忘。”她握住他的手。
他似是笑了,往昔在她面节总噙着笑意的阁主大人正慢慢转回……只是她才如是想,他眼神立时一变,瞳底烁着光。
“既是如此,那得请贤弟好好解释一下,当初为何会留下三笑去招人觊觎?”
……三笑?三笑!惠羽贤先是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
她以为“江湖第一才女”和“江湖第一美人”的事应该揭过了,没必要多提,岂知翻了页的原来只有她,而阁主大人还等着她自清兼答辩吗?
再者,她此时有些意会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她却一直忽略,所以没去跟他“自首”。
阁主大人今夜把事挑明,她若不接招,事态严重。
她皱着脸才想从他身上翻工来,男人却不依不挠,话已问出,非要一个完整答复不可,换他借力使力将她制在身下。
他嗓音幽冷。“贤弟双眸闪烁,避面不答,莫非心虚了?”
“心虚……个头啦!”她模向他的肚月复,像打算再给他一记重拳似,懊恼道:“我在想了呀,兄长突如其来这么逼迫人,我想想还不成吗?”
“想!”他再逼。
当真逼得她俏颜皱成小笼包,两眉都快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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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嫣然弟弟(下)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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