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请止步 第11章

  他怎么能走,走得这么简单,这么轻巧,她没说过她对他的恨、对他的懊恼,他再也不会知道她有多恨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说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她放声痛哭,脑海里转的画面,像老电影似的一幕幕播放,他的笑声,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慈爱,他离开时的背影,她跑过了几个街口,直到再也看不到他……
  自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哭得这么伤心,爸爸……为什么丢下了她们母女,他好自私、好任性,他该长命百岁的,因为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不想原谅他呀!不原谅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负心绝情如斯。
  夜深了,她沉默而安静,呆呆的坐著,直到关戎抱她到床上。
  已经熄灯了,卧房里一片漆黑,她静静的躺著,木然看著天花板发呆。
  必戎也是沉默的,两人一样的清醒,一样的安静,偌大的空间只听见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
  她的一声叹息打断了这样的寂静。“关戎。”
  “嗯?”
  “你去别的房间睡。”
  “我懒得动。”他干脆的拒绝了。
  她有些恼。“我心里烦。”
  “白痴都看得出来。”
  那你还不快滚--她忍住要冲口而出的话,“那你别在我面前让我看了碍眼。”
  即使在黑暗中,从他头转的角度,也知道他赏了她一个白眼。“我躺得好好的,不想动了。”
  “……”
  她瞪著天花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意识仍是清晰的可怕,知道他同样也是清醒的,她忍不住幽幽开口,“我什么都不想讲。”
  那是属于她的隐私,属于她的愤恨,她不会原谅那男人对她母亲造成的伤害,他让母亲一人悲哀的度过人生中应该最璀璨的时候,让她抱著无尽的恨意长眠。
  必戎的声音平淡的从头顶上传来,“放心,我也不想听。”
  这个男人--真是讨人厌!她兀自生著闷气。
  在黑暗中,他从背后抱住她,唇贴著她的耳边,诱惑的低喃,“你想要吗?”
  轰!血液直冲脑门。
  她恶狠狠的推开了他,气得又补了他一脚,“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我老爸死了,你可不可以让我清静一点?你这个精虫上身的大白痴!I
  不过他方才的邀请,竞像根针扎破了她高涨的悲伤,秋凉这才发现那是他以他的方法来引开她的注意力,虽然很拙劣,却让她的心一暖,话不经思索的从嘴里流泄出,仿彿她已孤独许久,需要有人听她说话。
  “他回马来西亚定居了,我有好几年没看到他……”
  “你别讲,我不想听。”他打断了她。“我不要当你的垃圾桶。”炒股日记www.ddgp.net
  这个男人……
  秋凉猛地坐起了身,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想讲了,你到底听不听,听不听?”
  指间的力道蓄发,只要他的头敢往左右摇蚌一度,她绝对会勒死他。
  “唔……”受挤压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逸出。
  她的指力带著恨意、怒意,迳自说著,“十年前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到马来西亚娶了好几个小老婆,对我和我妈不闻不问;十年后要我去为他送葬,未免太便宜他了,他就算死了,也要自己和我妈说去。还有,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原谅他,绝不!”
  一口气讲完后,心里觉得痛快了点,悲伤过后,总算有力气生气了,她瞪著他,要是他敢有一点点让她不爽的反应,她绝对会杀他泄愤。
  “那就不去吧!”
  不去?
  她愣了愣,表情竟是迷茫的,像个迷路的小孩,平常的秋凉,温凉如水,爱笑而活淡,此时的她愤怒激烈,缘一把火,熊熊燃烧。
  必戎的手轻轻的将发丝别在她的耳后,一瞬间,她颓然松了手,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听著他稳定的心跳声。
  怦!怦!怦!
  怦!怦!怦!
  他的气息温暖著她,一度疯狂运转的心思在此刻渐渐清明了起来。
  “真可以不去?”她不确定的问。
  他轻抚著她的发,平静地道:“不想去就别去了,谁能勉强你做什么事。”
  “我恨他……”她喃喃低语。
  “我知道。”
  “我妈妈……她太苦了……太笨了,如果是我,我就会活得好好的……气死他。”
  “我知道。”他的手轻拍著她,“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对……”
  她一向理智而冷静,乍听到父亲的死讯,她无助而茫然,没注意到他超乎寻常的温柔。
  话语轻柔的说著说著,直到夜更深了。
  她闭上了眼,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秋凉很安静,常常一人静静的坐在阳台上一言不发,看著楼下的车水马龙,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可是,关戎那个大忙人,居然始终陪在她的身边,一待就是好几天,她发呆,他为她料理三餐;她一人静静的哭时,他就抱著她;夜里,她张著大眼睛,怎么样也睡不著,他就和她,直到她累得唾著。
  “我想去参加葬礼。”她开口了。
  “好,我陪你去。”
  在告别式里,肃穆的黑和白装饰著会堂,显得更加庄严,奢华的排场,在在显示了已逝者非凡的地位,黑白遗像里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威严的凝望著,一群家属面容哀凄,看著亲人的最后一面。
  秋凉静静的站著,冷漠的像个旁观者。
  必戎也静立在她身边,他的面容肃穆,始终一语不发,只是安静的陪她参加这场葬礼。
  当律师当场宣布了死者的遗嘱时,只见一群人屏息聆听,气氛顿时紧绷了起来。
  律师一一念著各种财产的分配,在场的人表情错综复杂。“……我名下位于马来西亚的三栋别墅,全部都给我最爱的女儿--秋凉,谨以此来弥补我对她的愧疚和遗憾,在她的成长岁月中,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我希望和我的合法妻子夏云湘合葬,葬在她所生长的土地上,只愿生不同衾死同穴……”
  在众亲属的惊呼窃语中,秋凉沉默的像座雕像,一袭的黑衣,衬得她的肤色白皙没有血色,神色漠然,像事不关己。
  “这……这太过分了,居然把那些房子都给她,那我算什么?我的茜雅就不是他女儿吗?”雍容的中年妇女不满的先嚷了出来,她是二姨太。
  “你已经拿到股份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我儿子为什么不能管公司,光当那个什么副总裁有什么用。”这回说话的是大姨太。
  “哼!他什么时候立这份遗嘱怎么我都不知道。”最乖张的是死者的小儿子。
  “各位各位,秋先生的这份遗嘱完全具有法律效力。”律师严肃的说,惹得一干亲属又是忿忿不平。
  律师不再理会那些人,转向沉默的秋凉,“秋凉小姐,秋先生的不动产已经属于你,还麻烦你签署一份文件。”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都是我的吗?”她微偏著头,平淡的不见丝毫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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