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贞惊讶的说不出话。有个小傻瓜为了这幅画担惊受怕,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恳求原谅,这下可好,原来这画像在大哥心里根本不重要。
“既然大哥不在意这幅画,那庆妍不小心撕坏,你又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她向来敬畏大哥,也从不敢以质问的语气和他说话,但这回真是豁出去了。“庆妍为了这件事担心得要命,不但拜托庆芳重新临摹一张,还得在画好之前设法不让你发现,可你不领情偏要骂她……”
德敏锐利的眼神瞬息万变,“她晚上等在凉亭,就是为了不让我发现画像被撕坏?”
“不然呢?她那个脑袋还能有什么心机。”德贞没好气的说。
“她直接认错就好,何必绕一大圈。”俊眸重新回到书册上。
“你!”德贞顿时语塞,“她、她当然也想过要跟你认错,但是她以为这幅画对你很重要,因此一心一意想弥补,”
“不管这画重不重要,她都不该私自闯进我屋里。”这才是让他暴怒的主因。
“是我……是我带她进来的。”她干脆硬着头皮承认。
“妳倒是挺热心。”德敏放下书册,冷怒的看着她。“和她同声一气来我这儿捣乱。”
“我若是知道反而会害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带她来这儿,可是……”德贞叹了口气,“她说想要多了解你,还说只要能了解你,你就不会这么疏远她……这下可好,还真是弄巧成拙。”
德敏不耐烦的看着她,“妳平日就忙着担心这些?没别的事可做吗?”
德贞早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炮轰,“我能说的就这些了,这幅画既然是庆妍为你找人临摹的,我留着也没意思。”她说完就立刻离开。
德敏不悦的重重放下书册,睇了一眼还搁在桌上的画,火大用手一挥,直接将它扫到地上。
肃亲王府并不是北京城里占地最广大的府第,几个主子经常出没的院落也就那么几座,不过,有心要躲避一个人的时候,还真的是住上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碰上一面,就像佟佳氏和长年卧病的肃亲王爷,而现在又多了才新婚没多久的大少福晋和大贝勒。
庆妍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躲的,刚开始只是偶尔去跟佟佳氏请安时,让采福先行打听佟佳氏房里有些什么人,若是德敏正好也在那儿、她就选择晚点儿才进去。渐渐的,她模清了德敏请安的时辰,也就刻意避开,偶尔一、两次在长廊上远远瞧见他,她就连忙改道,然而尽避只是远远的瞧上一眼,她心中仍是不由自主的涌起万般情绪。
“我不想去。”软女敕嗓音掺杂着哀求,庆妍眨巴着大眼可怜兮兮的看向德贞。
“咱们王府和简亲王世代交好,这次简亲王七十大寿,妳身为大少福晋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德贞替她在发髻插上一朵红色牡丹。
“可是……我今儿个身子不太好。”
“妳是怕见到我大哥。”德贞立刻戳破她的谎言。
庆妍被说中心事,顿时语塞,“妳别瞎猜。”
“我还瞧不出来吗?妳躲他就像老鼠躲猫似的。”不过德贞倒是挺高兴,因为这么一来她就可以霸占庆妍了。
“才、才没有。”
“总之妳非去不可,谁也帮不了妳。”
庆妍只得满月复心事的任由德贞和采福将她妆点得精雕细琢,前阵子佟佳氏命人替她做了好几件新衣裳和新鞋子,以前她从没穿过这么雅致的衣服,可如今穿戴上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德敏……好一阵子没瞧见了,她蓦地想起那晚他的怒斥,心里忐忑不安,德敏压根就不想看见她,于是她努力让自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免得惹他心烦,可还是会有非得碰面的时候啊!
“大少福晋,得上轿子了呢!”采福小声催促道。炒股日记www.ddgp.net
庆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伫立在华贵的大轿子前。
“大贝勒已经在轿子里了。”采福轻声提醒。
她一怔,始终无法迈开脚步,却被采福轻轻一推给推进轿子里。
德敏以手支着头,神情有些不耐,冷瞥着让他等待许久的小人儿。
“起程吧!脚程加快一点,”他掀起帘子朝外头吩咐,这种场合太晚到准会落人口实。
“下回我动作会快些。”庆妍轻轻说着,眼睛却不敢瞟向身边人。
“如果不想去就早点说。”德敏迅速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湖水绿的绣花衣裳搭配滚银边荷叶袖,脚上穿着绣上荷花花样的崭新高底鞋,打扮得倒是挺象样,比起以前老是穿着半旧不新的衣服要来得好多了。
咦?“可以不去吗?”小美人备感诧异,直觉看向身边男人,哪知德敏也正好盯着她,四目顿时交会,庆妍立刻慌张的撇开脸。
“没人强迫妳。”干嘛一看到他就这么惊恐害怕,像个委屈小媳妇似的?德敏面容泛起不悦。
“德敏,你、你……”瞧他今天脸色比较缓和,庆妍于是大着胆子开口,“你还生气吗?”
“妳指哪一桩?”德敏语气平淡,俊脸毫无表情,教人看不出此刻心思。
“我上回闯进那间院落还撕坏了画作,我知道那幅画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可我不是故意……”
“谁告诉妳那画意义重大了?”德敏严峻的质问她。
什么?庆妍傻傻的呆住。“我、我知道你对于两位福晋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妳知道的反倒比我还多。”德敏冷哼。
这又是什么意思?庆妍呆愣的蠢样让德敏不禁冷笑。
“妳有闲工夫揣测我的心思,倒不如做些别的。”
瞧德敏脸色又冷硬起来,庆妍不敢再出声。
沿途轿内静悄悄的,直到抵达简亲王府两人都没再说话。
偌大的简亲王府灯火通明,前来祝贺的皇亲贵族、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庆妍随着德敏向简亲王祝寿之后,就有好几个朝廷官员前来找德敏攀谈,而庆妍就和一干贵妇在园子里看戏。
戏班子演些什么她没仔细看,也没和其他人交谈,怔忡之间忽然瞧见裕罗格格站在不远处对她使眼色。
“妳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来到花园的假山后头,裕罗盯着她好半晌才开口。以前的庆妍美则美矣,却像个天真稚女敕的大孩子,但现在的她隐约展现一股小女人气韵,眉眼之间似乎也染上一层薄愁,真的是不一样了。
“我不该见妳的,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庆妍想起自己对阿玛的承诺。
裕罗神色冷傲的睨她一眼,“妳随随便便写一封信就能把人逼疯,知道吗?”
“我没恶意,理由已经写在信上了。”兰泗应该可以谅解才对呀!
“别对我解释,等一下直接跟兰泗说。”
“兰泗也来了,方才怎没瞧见他?”
“哼!妳眼里哪还看得见其他人。”裕罗的语气充满指责。
“我还是得走了,我不能见……”庆妍转身想回方才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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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贝勒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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