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婚礼 第三章

  蓝怜闭上眼,羞怯地用自己粉嫩的小舌去响应他,项允冲禁锢已久的热情终于失控了。
  他一翻身,迅速将她压在柔软的米色地毯上,他捧起她晕红的小脸,认真而急切地问︰「怜,我想要妳!妳也想要我吗?」
  「我……我也想要你。」蓝怜一说完,立即将自己烫红的脸埋进他的领子里,她觉得自己好大胆,居然这么亳不知羞的,坦承自己想要一个男孩。
  「别害羞!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感到羞赧的。」项允冲低头吻住她的唇,大手急促地钻入她的衣服下,捧起她娇小圆润的乳房。
  「我很小,对不对?」蓝怜自卑地问。
  她的身材虽好,但就是稍嫌瘦了点,而且比一般营养良好的女孩发育得慢。
  「不!妳的刚刚好适合我的手,我并不喜欢胸脯太大的女孩。」
  他嫌恶地想起曾经交往过的法国女友,他常常被她的巨乳压得差点窒息,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蓝怜这种娇小玲珑的尺寸。
  「让我看看妳。」项允冲迫不及待,想毫无阻隔地碰触那柔软的肌肤。
  他解开她衬衫的钮扣,拉开她的上衣,露出样式简单但相当洁净的白色内衣........
  壁炉的火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花在漆黑的壁炉中闪烁着,山区夜晚的低温,使仍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不断发抖。
  「我们该起来了。」
  项允冲自蓝怜体内抽出,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做预防措施。
  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不可能忘记,但蓝怜实在太美好,竟让他连这个最重要的预防动作都没做。
  他亲吻她光滑的额头,喃喃说︰「怜,对不起!我忘了做预防措施,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一定要让我知道,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嗯。」蓝怜红着脸点点头,有了他的保证,她便什么也不畏惧了。
  就算真的有了孩子,她也愿意为了他生下他。
  「我们去冲个澡。」
  「好──啊,地毯!」
  项允冲一抱起她,蓝怜立即低叫一声,因为她发现洁净的米色地毯,被红色的血迹沾污了一小块,看起来相当显眼。
  「糟了!有没有清洁剂?得赶快洗干净才行,不然可能就洗不掉了。」蓝怜焦急地说。
  「没关系,就让它留着。」项允冲毫不在乎高级的地毯被弄脏了。「那是我们的初夜纪念,我要永远留着它。」
  「不要啦,都丢人!」蓝怜羞窘地捶打他的肩头。
  「哈哈哈……」
  项允冲不理会蓝怜的抗议,抱着她大步走向浴室,两人又在浴室缠绵了一回,才换上干净的休闲服,回到壁炉前。
  项允冲重新在壁炉里生起一堆火,然后到后头的厨房,找东西给蓝怜吃。
  他端着两大盘食物回到壁炉前刖,发现蓝怜趴在地毯上,不断探头四处张望,像在寻找某样东西。
  「妳在找什么?」他放下食物,好奇地问。
  蓝怜美丽的明眸不安地瞟着壁炉旁的圣诞树,红着粉脸狡赖说︰「没有呀!」
  「还不老实说?看我搔不搔妳痒!」项允冲放下装满食物的大餐盘,扭动的十指狰狞地向她伸来,当真准备上前「行凶」。
  「好嘛,我说!我在找!有没有其它的初夜纪念。」
  项允冲听了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仰头哈哈大笑。
  「宝贝,妳想太多了,我没那么风流!」他停止大笑,正色说︰「我只带过妳一个女孩到这里,所以这间房子里,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初夜纪念。」
  他在她面前蹲下,捧着她布满红晕的小脸,诚挚地说︰「我爱妳,我可以对天发誓,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
  蓝怜的眼眶红了,她将自已投入他怀中,哽咽地喊道︰「我也是!我也发誓,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男人,除了你,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碰我。」
  「那妳要牢牢记住,妳这完美的躯体,全是属于我项允冲一个人的,不但不许让别人碰,就连牵牵手也不行,知不知道?」
  「我知道。」
  她仰起头,在他唇上印下保证的吻,而他也热情地回吻她,给予同样的保证。
  那时,蓝怜真的以为他们能够天长地久,谁知才过不了多久,这个誓言就全然破灭了。
  怎么办?她怀孕了!
  蓝怜望着验孕剂上浮现的红色记号,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先前的怀疑没有错,她真的怀孕了!
  怎么办?她应该告诉项允冲他们有了孩子,但──他人在哪里?
  想起他,她的泪落得更凶了。
  寒假结束前,他突然失去联络,几次到他家询问,管家都说他不在,后来甚至说他出国了。
  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之间不是一直很好吗?既没有争吵,也没有第三者介入,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断然失去音讯。
  她被拋弃了吗?
  蓝怜缓缓蹲下,抱着尚还平坦的腹部失声痛哭。
  她才刚尝到恋爱的甜蜜,现实却像残酷的冰雹,转眼间就将她甜美的梦打碎。
  不!她不相信,他的誓言那么动听,他的眼神那么真诚,她不相信他所说的全是谎言。
  她倏然起身往外冲,她要再去找项允冲,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找到他问清楚。
  蓝怜迅速冲出家门,来到项允冲的住处,想再找他问个清楚。
  到了项家门口,她发现项家的管家正在围墙外的信箱去信,她想起前几回管家避重就轻的答复,怀疑他有和项允冲串谋骗她的可能性,所以趁他没发现她之前,悄悄从没上锁的大门溜进去。
  她来过项家几次,对项家的地形还算了解,为了怕被人发现赶出去,她从庭院里种植的树林间穿过,绕到主屋的后门,再从厨房溜进项家的豪华大宅。
  蓝怜一进入项家就拔足狂奔,她已经无暇兼顾腹中的孩子是否会有危险,她只想尽快找到项允冲,将一切问个清楚。
  沿途,几个打扫的女佣看见她,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她却连停下来解释的心思都没有。
  一口气跑到项允冲的房门前,正想伸手去碰他房门的门把,一双白净细长的手突然从一旁冒出,按住她的手背,阻止了她的举动。
  蓝怜侧头一看,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她从末见过的男孩,年纪比她还小,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左右。清秀的面孔和他手上的皮肤一样白皙,不算长的头发整齐地覆盖在额前,是个相当灵秀好看的男孩。
  「你是谁?」蓝怜皱着眉问。
  她和项允冲交往三年,也来过项家好几次,从来不知道项家有这号人物存在。
  男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妳不能进去。」
  男孩脸上,有着与他的年纪明显不符的沉静。
  「你有何资格阻止我?我偏要进去!」蓝怜倔强的小嘴一抿,绕过他的手臂就想开门进去。
  此时她不顾不得什么礼貌,一心只想尽快见到项允冲。
  谁知那个男孩也相当固执,俐落的一伸手,再度挡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手拿开!」
  蓝怜气坏了,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眼见就快见到项允冲了,他却一再碍着她的路!
  「我说过,妳不能进去。」男孩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与声调。
  「让开!」
  他愈是阻止,蓝怜愈肯定项允冲一定在房内,于是乘隙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拍击门板。
  「项允冲,你出来!项允冲--」
  「快住手!如果妳再这么做,我就要请妳马上离开了!」
  男孩飞快上前,抓住她拍打门板的手,他年纪虽轻,但力道不小,一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就无法动弹,她不禁怀疑他是否练过功夫。
  虽然无法继续拍打门板,但蓝怜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用力扯开嗓子,朝门内大喊︰「项允冲,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项允冲,你出来!」
  「请不要这么做!」男孩用力将她往后扯,想将她带下楼,蓝怜两脚紧踩着地面,就是不肯轻易离去,她非见到项允冲不可!
  「雅人,怎么回事?」
  房门倏然开启,一个半裸的身影走出来,他赤裸着上身、面孔僵硬冷漠,显然正为了被打断某件事而感到不悦。
  「允冲──」
  蓝怜还来不及为了见到项允冲而高兴,就从开启的门缝间,看见一个女孩在他房内,正遮遮掩掩地用被单藏起自己裸露的身体,蓝怜一眼就认出,她是曾经公然扬言,要从她手中夺走项允冲的信息系学姐──魏冰兰。
  项允冲和她上床了?!
  她面孔一白,脑中嗡嗡作响。
  她一定神智错乱了,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这如此荒唐、不可思议的事呢?
  项允冲明明答应过她,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那么此刻在他床上的人又是谁?
  她拼命摇头,泪水不断飞迸而出,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实。
  「妳有什么事?」项允冲满脸不耐,望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有什么事?」蓝怜难以置信,他居然用如此冰冷、毫无感情的语调问她有什么事?
  她是他的女友,他突然不吭一声的消失,连句交代都没有,难道她不该来找他吗?况且──他还与别的女人上床!
  她模糊的泪眼直瞪着门缝内羞于面对她的赤裸背脊,一颗心逐渐冰冷、死去。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你真的和魏冰兰上床了?」她沉痛地问。
  「魏冰兰?谁?」他眉头一扭,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看,一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她?哼,当然!不过妳可以放心,她冷硬得像条死鱼,和她上床一点乐趣也没有。或许──压根比不上妳!」
  他邪佞的眼,上下打量她姣美的面孔与玲珑的身躯,像打量一块美味的甜点,一旁的男孩露出些许惊慌之色,上前道︰「少主,您不能……」
  「闭嘴!」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那男孩迅速闭上嘴,垂着头退到一旁。
  「你变了……」蓝怜心痛地摇头。
  望着他冷酷无情的面孔,邪佞的黑眸,她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看见那个宠爱她、呵护她的男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寒眸一凛,冷冷地说︰「我究竟变了多少,得依你了解我的程度而定!雅人--」他转向男孩,亳不留情的下令。「赶她走!连房里那个女的,也顺便一起撵出去,如果要假装矜持,就不要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无趣至极!」
  他走进房内,不一会儿,裹着被单的魏冰兰尖叫着被推出门外,房门又砰地合上了。
  蓝怜和魏冰兰一起被排拒在门外,她向着紧闭的门扉,心中不禁燃起熊熊的恨意。
  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恨得想用尽一切的方法伤害他。
  蓝怜眼神冷冽,缓缓将手移到自己的腹部,紧缩成拳。
  她的爱情死了,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存在!
  她要拿掉这个孩子,薄情寡义的项允冲,没资格让她为他产下孩子!
  「蓝怜,妳要不要紧?」
  黄色的出租车在蓝怜家门前停下,一个大约长蓝怜一、两岁的男孩,搀扶着面孔苍白如雪的蓝怜,小心地跨下出租车。
  蓝怜虚弱地摇头,眼泪像流水似的不断流出。
  大约半个钟头前,她动了人工流产手术,让那个因美丽的谎言而产生的孩子,彻底自她体内消失。
  她好痛!
  疼痛的不只是她的肉体,更是她的心,因为是她亲自做下决定,杀死了她的孩子!
  虽然那是项允冲所留下的风流孽种,但那也是她的骨肉呀,她难以相信自己怎么会如此狠心,扼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她倒在许哲远怀中,失声痛哭。
  「哲远,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杀死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为了报复项允冲,残忍地夺走孩子的生命呢?我好可怕!我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蓝怜,别哭!」许哲远紧张哄道︰「妳才刚动完手术,千万别掉眼泪,我妈说女人小产就像生孩子一样,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不然将来会有很多毛病的。」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像我这种狠心的女人,活该受尽折磨。」蓝怜掩面痛哭。她醒悟得太晚,孩子的性命,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别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决定,妳才刚才大一而已,就算留下这个孩子,妳也没有能力养活他,不如早点拿掉得好,免得孩子陪妳一起受苦。」
  许哲远是个实际的人,现实永远比浪漫重要。
  「可是我还是难过,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呀!」
  「别多想,等过一阵子就会好过多了。」许哲远柔声安慰。
  「哲远,谢谢你肯陪我,还有瞒着我妈和阿姨,也谢谢你。」蓝怜感激地向他道谢。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许哲远是蓝怜一位表姨妈的儿子,算是蓝怜的表哥,由于两家住得近,所以交情不恶,常有往来。
  「乖,别哭了!」许哲远轻拍她的背,低声哄道。
  她无力将头靠在许哲远怀中,哽咽地啜泣。
  男人都是不可信赖的骗子,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蓝怜紧抱着他的腰,放肆地痛哭,她和许哲远都不知道,离她家门前不远处的树丛后,一双愤恨的眼正冷冷地瞪着他们。
  项允冲的双手紧握成拳,冰冷的黑眸直瞪着依偎在陌生男人怀中的蓝怜。
  他才刚历经丧亲之痛,如今又得承受女友变心的折磨。
  寒假结束前,他接到从瑞士传来消息,他的母亲与继父在一次雪崩的意外中丧生,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因为年纪太小,没与父母一起去滑雪,因而侥幸逃过一劫。
  他接获消息,哀痛逾恒,来不及通知蓝怜就匆匆赶往瑞士处理善后,他将母亲与继父安葬在瑞士,然后将小他整整八岁的妹妹接回台湾。
  他那日本籍的生父,得知出事的消息,立即来电要他带着妹妹到日本定居,但他考虑到蓝怜人在台湾,所以婉拒了父亲的好意。
  他万万没想到,离开台湾才不过短短两个星期,她就能迅速勾搭上别的男人!
  瞧瞧他们拥抱的亲昵模样!
  原以为她是个独特、纯真的好女孩,他才会毫无保留地爱上她,没想到她竟是这种朝秦暮楚的女孩。
  项允冲像折磨自己似的,眼也不眨地直瞪着他们紧密相拥,直到许哲远送蓝怜进屋然后独自离去后,他才上前敲门。
  蓝怜才刚躺下,敲门声便响起,她又拖着虚弱的病体出来开门。
  「谁?」
  她打开门看见项允冲,立即防卫性地挺起背脊。「你来做什么?」
  「妳的脸色好苍白,怎么回事?妳生病了吗?」本来想找她理论的项允冲,一见她白得吓人的脸色,立即担忧地问。
  「不关你的事!」蓝怜想起刚失去的孩子,眼泪立即在眼眶里打转。
  都是他这个负人汉的错!若不是他,她就不会被迫拿掉腹中的小生命!
  她的反应激怒了项允冲,立即让他将原本尚存的一丝关怀拋到脑后,他铁青着脸,上前揪住她的手质问︰「刚才送妳回来那个男的是谁?」
  「你是说哲远?」他看到哲远送她回来了?
  「那奸夫叫哲远?」她竟敢这么亲热地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说谁是奸夫?」难听死了!
  「难道妳想否认,刚才妳没和他亲热地拥抱?」
  蓝怜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来了,却躲在暗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这样的行径,令她感到气愤。
  「我想和谁拥抱,都不关你的事吧?你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你忘了妳正在和我交往向?难道非要我在妳身上烙印,妳才会记得妳是我的女朋友?」
  「原来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嘛!」蓝怜讥诮地说︰「在你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有脸说我是你的女人?」
  「那样的事?什么事?」项允冲垂眸略微一想,立即明白了。「你是指我不告而别,突然失踪两个星期这件事?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我可以解释──」
  「你不必向我解释,因为我根本不想听!」她亲眼看见魏冰兰在他床上,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你不想听?」项允冲的脸霎时沉了下来。她知道他有多少话报告诉她吗?刚逢变故时,他心里痛苦万分,赶往瑞士处理母亲和继父的后事时,他几度难忍悲痛,那时唯一支持他撑下去的力量,就是她的照片上那甜美的笑颜。
  好不容易,他处理完一切,急急忙忙赶回国来见她,她却不耐不住寂寞,另结新欢了。
  「这表示,妳打算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咬着了问。
  「没错!」她不可能容许背叛,她痛恨负心的男人。
  「我明白了!」
  项允冲冰冷地望了她最后一眼,然后愤然扭头走开,从此,不曾再出现在她面前。
  两天后,他带着小他八岁的妹妹搭上前往口日本的班机,前往青森县去找他的亲生父亲──武居清成。
  隔年,他负笈前往法国留学,而这一去--
  就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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