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戏龙 第二章

  龙绍宇从早做到晚,总算把王掌柜交代他的工作全部做完了,要不是为了追查有关龙家灭门一案,他才不会留在这跟那「芹菜大人」在一起呢!
  越想越气,算了,不要为了一个无聊人士来搞坏自己的心情,上次那个吻就当是被狗咬到算了。
  正当他这么想,刚开始要准备转换自己的心情之际,突然遇到了小李,他看小李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便问道:「小李、小李你是在做什么啊?」
  小李指了指远方的钦差大人和王掌柜交头接耳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就跟龙绍宇说:「你看、你看,刚才我经过那边时,听到他们提到你好几次,你这下可惨啰!」
  现在不用小李说,他也知道,凡事只要扯上那芹菜大人准没什么好事,忽然之间他也打了一个冷颤,仿佛在告诉他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了。
  果然,隔天一早,当他刚起床漱洗完毕后,正准备去挑水之际,突然王掌柜叫住了他,跟他说:「我给你换了一份更好的差事,不用太感谢我,跟我来吧!」
  龙绍宇听了后,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尾随着王掌柜走了去,结果竟走到了那「芹菜大人」的房前。
  王掌柜板着一张脸气焰高涨的对他说:「李大人现在正缺一名贴身侍仆,我看来看去觉得你非常的合适,加上你武功不错,顺便可当大人的保镳,好好做,知道吗?不然我就将你赶出去听到了没?」
  龙绍宇虽不屑也不想回答,于是就微点着头以代替回答,王掌柜虽不满意但也觉得还尚可接受,就转头过去不再理会龙绍宇。
  接着就必恭必敬地敲了敲大人的门,变脸之神速简直是无人能敌,令人叹为观止。
  「咿啊……」门打了开来,王掌柜仿佛像狗看到骨头似的,急切地说着:「大人,你要的侍仆我替您带来了。」
  「好,那没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李云飞伸了伸懒腰,便正色说道。
  王掌柜听了便识趣地下去了,只留下龙绍宇跟李云飞,在龙绍宇面前,李云飞好像又变成软脚虾了,刚才那威风的派头全都消失不见了。
  「为何你在王掌柜面前非常有大人的派头,在我面前却是这副没路用的样子呢?」龙绍宇疑惑问道。
  「因为我把你当自己人啊!要是在他人面前也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被吃得死死的!」李云飞闻言后,便断断续续地说。
  「原来他也还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那副样子会被别人吃的死死的。」龙绍宇心里想。
  想了想,也就释怀了。
  「嗯!不知是谁会被吃得死死的啊!」当龙绍宇正在思考之际,李云飞的眼神正述说着这句话,可惜的是龙绍宇并没看到,也因此注定了龙绍宇日后的悲惨命运啦!
  刚开始龙绍宇还有点窃喜,因为这样他要调查当年的案子更是方便啦!不过那是在他了解贴身侍仆要做的工作之前。
  因为上工的第一天,李云飞就叫他帮他更衣,结果他听到先是呆楞了一阵子,接着大吼的说:「你有手,不会自己换吗?」
  「以前都是小张帮我换的,可是他留在京城没跟来,所以我才需要侍从嘛!要不我跟王掌柜说去,说你做不来。」结果李云飞竟一脸委屈的说。
  这次换龙绍宇无话可说了,因为他抬出了王掌柜这个王牌出来,这下他不做也不行啦!
  于是他便一脸忿忿地瞪着李云飞,仿佛要将李云飞的身体射穿一个洞似的。
  「以前小张都非常的温柔耶,不会用像你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李云飞看了后又说。
  「这样总行了吧!」龙绍宇听了后,只好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嗯。」李云飞应道,怕再多说什么的话肯定被宇儿杀掉。
  事实上谁不会更衣呢?他只是故意逗宇儿的,看着宇儿的反应,他在心里偷笑了不知几回啰!
  龙绍宇皮笑肉不笑地开始扒开李云飞的衣服,表面上看起来是很镇定,只有那抖得十分严重的手,显示着他紧张的情绪。
  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他单独面对李云飞总是特别的紧张。这也难怪龙绍宇了,毕竟当你面对一只披着羔羊皮的狼,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还是会害怕的,所以他这算是正常反应。
  刚开始还脱得算蛮顺利的,可是到了最后一件单衣时,龙绍宇看到他些微露出的古铜色胸肌,整张脸简直像被开水烫过似的,涨得通红。
  没想到他穿衣服时看起来很瘦长,脱掉衣服后才知道他拥有一副完美的结实身材,跟自己的相较之下,仿佛有天壤之别。
  李云飞看龙绍宇脸红成这样,心想也不要太过于欺负他了,而且再让他那白嫩的小手摸下去,可能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了,便跟他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龙绍宇便急奔了出去,李云飞等他走远一段距离后,才失声笑了出来,刚才真是差点憋死他了。
  后来经过几天风平浪静的相处,为何说风平浪静呢?因为第一天给龙绍宇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后来发生的顶多只能算是小事了。
  像现在他替李云飞端菜过来,便臭着一张脸将菜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盘子差点没裂开。
  李云飞见状也不敢说什么,龙绍宇心里正暗自偷笑着:「我菜也乖乖的送来,这下你可拿我没辄了吧!」
  便得意的正想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到李云飞说:「等一下,人家要是没人陪我吃饭会食不下咽的,那这样子日子久了,我就会死翘翘的呦!不知那时谁要负责耶?」
  言下之意就是要龙绍宇陪他一起吃饭就对了,而且摆明了根本就是想要威胁龙绍宇嘛!
  龙绍宇闻言只好莫可奈何地坐了下来,还自我安慰的想说:「也好,难得吃一顿好料的。」
  正举起筷子要挟向那看起来肥美多汁的红烧肉时,「再等一下,人家要你喂才吃的下去啦!」
  李云飞说完,便张大了嘴巴,好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正等着母鸟喂食般,于是龙绍宇只好忍痛把那块好吃的肉送到了他嘴里。
  只见他吃的啧啧有声,接着还说:「果然宇儿喂的就是特别的好吃。」
  便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
  龙绍宇本来一肚子的怨气,看到他那满足的笑容,竟就消了一大半,且还看的有点出神呢!
  不过,他甩了甩头,心想自己怎么可能被这大笨呆迷惑住呢?便不再深入的想下去了。
  而李云飞看龙绍宇正出神的样子,便礼尚往来替他挟菜,在外人眼中看来,根本会觉得是小两口正甜甜蜜蜜地共进晚餐,虽然在龙绍宇心中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几天的相处之下,李云飞在龙绍宇心中的印象也逐渐有些好转,因为龙绍宇本来认为他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笨书呆,也不会去理会民间的疾苦。
  后来发现他除了日常生活的事不会自己动手外,在处理政事以及跟外人应对上,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像上次有个饿的瘦巴巴、浑身脏兮兮的小乞儿到悦来客栈要饭,王掌柜见了便挥了挥手,口里还念着:「去、去、去,不要挡我财路!」
  李云飞见状便斥责了掌柜的一顿,并且叫他包好饭菜送那小乞儿的,同时自己还暗中塞了一些银两给那小乞儿,并跟那小乞儿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勉励他要上进之类的话。
  这些事都尽收龙绍宇眼里,不过奇怪的是李云飞惟独在面对自己时,却特别的笨手笨脚,真不知是为什么呢?
  所以李云飞在龙绍宇心中已经由「芹菜大人」升格为「笨蛋李云飞」了,李云飞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不过后来龙绍宇在李云飞的软性要挟下,已经由原来的李大人改口叫他李云飞了,因为现在就要龙绍宇叫他「云飞」,龙绍宇一定会觉得怪别扭的,而李云飞也不躁进,想说,在自己慢慢的改造之下,宇儿终有一天会叫他云飞的。
  一切的情况对龙绍宇来说都还算好,直到有一天的傍晚为止,这天很奇怪的是,李云飞都没有传唤龙绍宇过去服侍。
  龙绍宇心里才正觉得有点奇怪,只见小李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跟他说:「李大人叫你过去……服……侍……」
  到底服侍什么呢?小李也不一次说完真是急死人了。
  「服侍他洗澡啦!」小李顺了顺气才接着说。
  喔……天啊!龙绍宇闻言后开始有天崩地裂的感觉,让我死了吧!
  小李看他呆若木头的样子,便开始拉着他走,还一边叨念着:「王掌柜特别吩咐我过来叫你,你动作不快一点,连我也会挨骂的,赶快走啦!」
  龙绍宇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仿佛要上刑场似的跟着小李走了。
  到了刑场……喔,不,说错了应该是澡堂,来到了澡堂后,小李心想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便走掉了。
  只留下龙绍宇望着那热气蒸腾的澡堂发呆,好像已经跟那白雾茫茫的水蒸气融成一体了,直到李云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了过来。
  因为替他更衣已经顺了手,倒也没啥阻碍,可是当龙绍宇转过头等李云飞脱掉最后的那件衣服,好进去浴桶洗澡时,脸上却不禁飘上了一朵红云,甚至逐渐的扩大到他的耳朵。
  李云飞进了浴桶后,看龙绍宇站在那迟迟没有什么动作,便又唤了他一声道:「奇怪,你今天怎么一直发呆呢?快过来帮我刷背吧!」
  瞧他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经过多次的经验后,龙绍宇倒也学聪明了,知道自己一定会输在他的撒娇攻势下,便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前去,拿起浴刷,便帮他刷起背了起来。
  「好……好舒服喔!果然还是我的好宇儿,才了解我的需要,对……对……对就是那里,啊!……真是令人销魂啊!」只听见李云飞一直不停地说着。
  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鬼话!要是不了解的人经过听到了,可能还会以为他们正在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呢?
  龙绍宇终于忍不住便破口大骂道:「洗澡就洗澡,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
  「可是人家洗澡如果不说话会憋死的,那要不我来唱首歌来给你听好了,我的歌声很好听喔!」
  却只看到李云飞转过了头来,睁着一双好像被水润湿过的大眼,就好像被人遗弃的小狗般的眼神说着,便拉起了嗓门大声的开始唱了起来。
  他这一唱,龙绍宇一听,简直想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全都吞回去,因为那破锣嗓子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真是难听死了。
  所谓的沉鱼落雁大概就是这样子吧!因为鱼听了会死翘翘沉下水去,而雁鸟听了也会受不了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可见威力有多大啊!
  龙绍宇真想用破布把他的嘴塞了起来,不过毕竟他是主子,自己是仆人,又怕他去跟王掌柜告状,只好做罢。一场澡洗了下来,让他好像历经浩劫似的,比打战还要恐怖,让龙绍宇差点没累瘫。
  不过他是心灵上的累而不是肉体上的累,他怀念起以前挑水劈柴的生活,至少不用像现在每天要受这种折磨,唉……多说无益,谁叫他就是没钱住宿,现在寄人篱下也不能不低头了。所以人家才会说钱不是万能,可是没钱却万万不能啊!龙绍宇现在才深深地体会了这句话深刻的涵义。
  而李云飞享受着美人儿的伺候,心里可真是快乐的不得了,看宇儿被水蒸气蒸得红润的双颊就像苹果似的,再加上那水嫩嫩的红唇,令人看了真是想咬上一口。
  而龙绍宇根本没发觉自己正被一头虎视眈眈的大野狼盯着,仍然低着头卖命地刷着,直到他刷到了李云飞的重要部位附近,便不敢再刷下去,只停留在他胸部上。
  「没想到宇儿你那么喜欢我的胸部啊!不过也不要因此而厚此薄彼,其它的部位也需要你来刷啊!」这时,李云飞便轻声地在他耳旁说道。
  原本龙绍宇的耳朵只是有点红,听了他的话后,竟红得像蕃茄似的,煞是可爱!
  龙绍宇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便将浴刷往李云飞的头砸了下去,淋了他一头的水,并喊道:「你自己洗了,我……我去替你拿等会要穿的衣服过来。」
  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这时李云飞只能自己动手洗了起来,谁叫他刚才逗龙绍宇逗的太过火了呢!这下无福消受美人恩了,只得自己来啰!
  龙绍宇像无头苍蝇似的冲了出来后,便用手拍了拍自己红透了的双颊,原想借着清凉的夜风来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沉淀下来。
  可是一想起刚才李云飞那锻炼完美的结实身躯,当自己替他冲水时,水顺着那匀称的曲线蜿蜒而下,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似的,令他看得目不转睛,所以后来才卖命地刷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想到李云飞后来竟说出如此暧昧的话,他才会受不了逃了出来,不行……不行……越想只会让自己的思绪更混乱。奇怪,自己是何时竟变得像个小色鬼似的,而且还不是看女人的裸体而是男人的裸体就会起反应了呢?这下代志大条啦!
  在龙绍宇一直在那胡思乱想时,李云飞早已把热水洗到变冷水啦,却迟迟不见他的宇儿回来。
  一阵寒风吹过,李云飞冷的簌簌发抖,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哈……啾!」
  且打了一个后,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毕竟人还是肉做的,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躯,李云飞心想宇儿要是再不回来他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所以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欺负人的终会招到制裁的,呵……,所以李云飞你就慢慢的等龙绍宇回神过来的时候吧!
  「哈……啾!」果真如李云飞所预料,他真的感冒了,因为那天晚上他等了好几个时辰始终不见宇儿回来,只能缩在浴桶里发抖,因为就算他武功再高强,也不能把衣服变出来啊!
  所以在寒风的吹拂下,得感冒就理所当然啦!他平常都会练武健身,已经好几年没感冒了,不过他要是一感冒啊,就会非常严重,所以他现在也只能一脸哀怨地躺在床上了。
  而王掌柜的女儿王芙蓉一听到钦差大人生病的消息,就恨不得插了翅膀似的飞奔过来探望他,想要趁机接近他。
  所以现在只见那王芙蓉一手拿着磁碗、一手拿着汤匙,大剌剌地落坐在李大人的床边,并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那汤匙里的药水,并轻言细语的对李云飞说:「大人,小心烫!这可是我熬了三个时辰的药,才刚煮好便马上端了过来,包你喝了身体马上就好起来啰!」
  李云飞看了看那黑黑的药水,一看就觉得很苦,心想该不会是药到命除吧!真不想喝,要不是龙绍宇在旁边用不屑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直瞄着他跟王芙蓉,他真想把这女人赶出去,要不然将他床边的人换成宇儿,就算是再苦的药他也觉得甘之如饴,唉……只能默默地吞下那苦不堪言的药。
  王芙蓉看李云飞喝下了那药,心里便开始做起了钦差夫人的美梦,还用轻视的眼神瞄了瞄龙绍宇,前些日子就是他一直跟在大人旁边,害她都没有机会可以接近大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一个小厮也敢跟主子一起同桌吃饭,还成天都跟李大人黏在一起,真是没大没小,欠缺家教,要是在她手下啊!哼!看他还有这等好日子过吗?
  她早就看龙绍宇非常不顺眼了,所以趁这次机会便叫龙绍宇做东做西,反正就是存心要找他的碴就对了!
  而且事实上她手里的药也不是她煎的,而是她派龙绍宇去煎的,真是借花献佛啊!龙绍宇刚听王芙蓉说是她亲手煎的药时,心里虽有点气,表面上倒也不动声色。
  事实上,当他知道李云飞生病时,心里便有着浓浓的愧疚感,因为那晚都是因为自己想事情想了太久,才会让李云飞受凉感冒的。所以当龙绍宇一得知李云飞感冒时,便着急地冲到他房里,准备照顾他。
  可是他走到一半就被王芙蓉指派去煎药,当他好不容易煎完药,又急着赶去李云飞房里。
  没想到才一开门,竟看到王芙蓉正殷勤地要喂李云飞吃药,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起来,觉得好像是自己的位置被人抢走一样,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而李云飞竟还乖乖地喝下王芙蓉喂他的药,看了更是让他更火,就像打翻了一缸子的醋似的,酸味四溢,这从他的脸上就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来。
  后来王芙蓉看龙绍宇站在那里,好像嫌他非常碍眼的样子,又派他去换擦汗的水,总之就是要把他支开就对了。这下龙绍宇更是不舒服了,便端起了擦汗的盆子,踩着重重的脚步出去了,嘴还嘟得高高的,像可以吊上三斤猪肉似的。
  李云飞看他这么可爱的吃醋反应,顿时觉得自己的这场病生的是十分值得,因为可以看到龙绍宇如此不同的表现,别有一番风味。
  反正情人眼中出西施,在李云飞的眼里,不管龙绍宇做的是什么事,李云飞都会认为是好的,所以也就痴痴的微笑了起来。
  结果被那王芙蓉一看,便兴奋的像什么似的,以为李大人是在对着自己笑,觉得自己又向钦差夫人迈进了一大步了。李云飞倒也无暇去理会她,总之房里的两人现在是各怀心思,根本没有交集在一起。
  过了几天,李云飞的病事实上早已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始终装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王芙蓉则趁机赖在他身边,假借嘘寒问暖之名目,行骚扰之实。
  事实上王芙容的那一点小心眼儿,哪逃得过李云飞的法眼呢?只是他都不说破,因为他可以藉此测试宇儿对他的心意。结果是还蛮让他满意的,现在问题是王芙蓉就像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刚开始一两天因为能看到宇儿那可爱的吃醋反应,所以自己就还能忍受,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宇儿竟不知跑到哪去了,找都找不到人,害他最近被王芙蓉缠得直想喊救命。
  原来是因为龙绍宇看到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难受,于是整天不是待在柴房里,要不就到街上去晃一晃。
  总之就是不要看到他们就对了,反正眼不见为净,虽然他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还是会东想西想,想说李云飞不知跟王芙蓉做了什么事,还是去了哪里?
  所以后来,他总是会抓住小李来问,小李可是悦来客栈出了名的包打听,难得有人想听他说话,可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将李云飞跟王芙蓉的行踪报告得是巨细靡遗,令人怀疑难不成他是化身为他们身边的苍蝇,要不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呢?
  龙绍宇听了后心里更是不好受,可是听说李云飞的病还是没好,且有加重的趋势,心里总是有点愧疚,便常常趁着半夜偷偷地去探望李云飞的病情。
  凭李云飞的武功当然也知道每次夜半来探视他的是他的好宇儿,可是他仍是继续装睡,且还装咳嗽,咳得十分严重的样子,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样,事实上他每每都微瞇着眼偷瞧龙绍宇的反应。
  这夜,当龙绍宇翻身而入他房间时。
  「好……好……好冷喔!」李云飞嘴里便不停地喊着。
  龙绍宇见状便觉得十分的奇怪,这种大热天,而且他还裹着厚厚的棉被,怎么还会喊冷呢?便走近一瞧,并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奇怪跟自己的差不多啊!应该没有发烧吧!
  结果没料到一个不留神,竟被李云飞抱进了怀里,而李云飞还闭着眼喃喃道:「好温暖喔!要是能永远这样抱着该有多好啊!」
  龙绍宇原本想一把推开他,但见他发抖的可怜模样,且好像仍在睡梦中,竟也就不忍推开他了!
  「呵!这次可真是给我赚到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李云飞心想,便将龙绍宇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两人的躯体密合似的。
  不过也因为这样,龙绍宇发现,奇怪为何在自己的大腿之处好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且顶着自己,不仅这样,还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真是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便探手下去摸了摸,结果一摸之下,他差点惊叫了出来,脸也红得像被火烧到,原来竟是……那个……东西,奇怪,生病了怎么那里还生龙活虎呢?这是因为龙绍宇你太不了解李云飞的关系啦!
  李云飞经他那么一摸,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当下就想要了他,多亏心里的理智提醒他,要是他那么贸贸然就把龙绍宇吃了,龙绍宇可能以后便避他如蛇蝎再也不会靠近他了。
  便努力地克制自己,仅是用手爱抚着龙绍宇的背,嘴唇贴在他的颈边,并对着他纤小玲珑的耳朵吹气,且在他浑圆的俏臀上逗留了好一阵子,聊胜于无,让他安慰一下饥渴已久的欲望,总是不为过吧!
  龙绍宇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他是病人,一定要忍住……千万要忍住!」
  才没动手砍了李云飞的咸猪手,不过他终究是忍不住,于是也偷拧了李云飞好几把,一夜在两人的暗中较劲下也就这样过了。
  隔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起挂着一双熊猫眼。结果当龙绍宇一走出他自己的柴房时,竟被小李遇个正着,小李看了他一眼,便惊讶地凑了上来说:「奇怪,你跟李大人怎么都一样有黑眼圈,难道……难道是……」
  龙绍宇一听马上揣揣不安的开始想,奇怪,自己每天都是趁着夜半三更,大家都睡了的时候,才趁黑摸进了李云飞的房里。
  且今天早上更是趁着天还蒙蒙亮,大家都还没起来的时候,便扒开李云飞的咸猪手爬了起来,赶紧冲回自己的柴房里去,小李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难不成他包打听的功夫,已经练到出神入化、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吗?不行他不能先自乱阵脚,以免露出破绽,便急忙对着小李说:「说话吞吞吐吐的,也不一次说完,快说啦!」
  「没啦!我猜是不是大人把感冒传染给你,所以你们两人的症状才会一样啊!你看,我可真是聪明啊!」结果小李便接着说。
  喔……天啊!……让我死了吧!天底下竟有这么笨的人,小李你没知识至少也要有常识吧!感冒怎么可能会引发黑眼圈呢?你实在是想太多了。
  到了中午时分,龙绍宇被王掌柜叫了去,龙绍宇心想到底有什么事呢?结果王掌柜一见到他来,马上就推满了满脸的笑容。
  开玩笑,这小子现在可是李大人跟前的红人,瞧他跟大人出双入对的样子,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不趁这时候赶快巴结更待何时呢?
  便热络的跟他说:「李大人之前有吩咐过我,叫我把你的房间换到他旁边的上房,可是瞧我年纪大了,竟到现在才想了起来,不过,现在大人正在生病中,你就马上搬过去,好好的照顾大人吧!」
  真是奇了,那时王掌柜不是还跟自己说,他们悦来客栈早已住满了人,便将他赶到了柴房去住,怎么现在轻轻松松就能空出一间上房来给他呢!真的是人心善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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