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男频道 第三章

  舒适的房间里,入侵者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发呆。
  睡梦中的人有一头微卷的黑发、修长的体型,以及一脸纯真的模样和那股自然不造作的气息,让人感觉温暖而安心。
  云峥轻柔地抬起斐星夙置于棉被外的腿,熟练细心的检视着他的腿伤。
  而斐星夙侧睡的姿势正好方便他动手。
  云峥顺着脊椎周围按了几个穴道后找到了病因,造成不能行走的主因足,负责传递讯息的神经丧失了功能,其次是肌肉纤维也受到损伤。
  虽然小腿因肌肉开始慢慢的丧失功能而显得细瘦不少,但其余的健全肌肉还是有它应有的弹性,想痊愈并不是那么困难。
  云峥用手指轻轻的按在脊椎的重点穴位上,一个用力……
  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痛,让沉睡中的人惊醒。
  “啊……你在干什么?”斐星夙痛得叫出声。
  “帮你做神经活化。”云峥淡淡的回答。
  “现在?痛死人……”该死的变态,白天虐待他还不够,连晚上都不放过他,没想到这个死娘娘腔还有梦游的习惯。
  “会痛表示神经还是活的,你应该感到很高兴。”云峥由小腿慢慢移到大腿的穴位,而他所施的力道比先前更重。
  “快住手……你这个疯子……”凌晨两点来帮人做复健,可真有创意。
  看着不打算停手的云峥,斐星夙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死变态的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
  “很痛吗?”看到斐星夙痛到扭曲变形的表情,云峥明知故问,然而造成斐星夙痛不欲生的手却没有打算停止。
  “你是故意的吧?”斐星夙紧捏着床单,强忍着痛楚,咬牙切齿的大吼。
  “听说你很满意今天的晚餐?”云峥岔开话题。
  “我想比起你的肉还差得远!”这个死变态上辈子一定是满清十大酷刑的创始者。瞧他折磨人的样子,就好像喝白开水一样的简单自然。
  斐星夙死命的扭绞着床单,因为动作过于剧烈,使得长袖睡衣的袖口拉到了手肘上方,破窗而人的月光刚好照射在他腕上的手环上。
  一闪一闪的银亮反光,引起云峥的注意,让云峥不自觉的伸手触摸了一下。
  “你干什么?”斐星夙迅速抽回被摸的手。
  因为斐星夙的动作,使得原本看不清的手环反而清晰的呈现在云峥面前。
  以黑茶色水晶为主体的龙型环身,环身的边缘用银线勾勒出龙身的曲线,透明呈黑褐色的龙身更用银线点缀其中,化为闪闪发亮的鳞片,在月光的照射下亦显精艺巧妙。
  “人家送的?”看着斐星夙如此紧张,想必这个手环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要你管!”斐星夙用手护住手环,一副不容他人触碰的模样。
  “不说,我就捏碎它。”云峥拉开他紧护住手环的手掌,取代的是饱含威胁的力道。
  从来没有他云峥要不到的答案。
  “你敢!”斐星夙想扒开那双侵犯的手,但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要试吗?”云峥紧握住手环,仿佛只要一使力,手环就会断裂。
  “这是我母亲给的,这样满意了吗?放开!”斐星夙感觉到威胁的力道,咬牙切齿的说出手环的来源。
  “你母亲给的……”云峥黯然的喃喃自语。
  从这只手环精致独特的设计,不难看出一个母亲的用心,他的母亲借由一只手环表达他对这个儿子的守护温情,而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却是污秽难堪的恶梦。
  “你快放手!”斐星夙气急败坏的大吼。
  看到斐星夙那么宝贝这只手环,云峥知道这对池来说不单只是件纪念品,更是亲情与爱的代表,而这两样东西可以使一个人在心灵上产生温暖和坚强。
  他在斐星夙身上看到了这种特质,偏偏这些是自己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更有充分的理由想要好好的折磨他。
  “既然如此,我要了。”云峥一个用力,黑褐色的手环已经落在他的掌心,他实在看不惯有人在自己面前那么幸福。
  “你……”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斐星夙还处于呆滞状态。
  “如果想要回这个东西,就要乖乖听话,知道吗?”云峥毫不客气的将抢来的战利品套在自己的手腕。
  “你这个该死的强盗,把手环还我!”一看到云峥不知羞耻的将手环套人自己的手腕上时,斐星夙已经气到无法形容。
  这个手环是母亲交代他,要给未来儿媳妇的传家之物,而这个变态竟然把它戴在自己的手上,斐星夙突然觉得血液有逆流的情形。
  “晚安。”不理会斐星夙的叫嚣,抢到东西的云峥顿时觉得心情很好,所以他决定暂时放过斐星夙。
  “你别走!”看着云峥即将开门离开,斐星夙一个心急,全然忘了自己下半身瘫痪的事。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你不用行如此大礼送我。”云峥落井下石的讥讽后,对狼狈的斐星夙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死娘娘腔,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斐星夙紧捏着被扯下的床单,对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大吼。
  伴随着斐星夙的咒骂声,云峥置若罔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特制的吊床上,云峥看着手腕上刚抢夺来的战利品,月光下的手环,透着琥珀色的光泽,而镶在其中的银线反着光,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
  “晚安。”云峥轻吻着手环,鼻间嗅到了一丝斐星夙所残留的特殊气息。
  那是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气,像是醉人的醇酒,阵阵飘来的馨香让他忘记了疲累。
  ×      ×      ×
  “无耻的小偷、卑鄙的强盗……”斐星夙睁着一双布满血丝、带着黑眼圈的怒眼,死盯着一扇雅致的大门,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呃,斐先生你又来了?”前来打扫庭院的佣人吃惊地看着屡次出现的身影。
  “足啊。”斐星夙难为情的露出亲切的微笑回应。
  自从那晚云峥入侵自己的房间逞凶得手后,他在白天翻遍了整个屋子就是找不到他的人,但只要到了凌晨正要入睡时,那个变态就像鬼魅般准时出现,不仅折磨他,还让他痛得无法反击。
  这还不够,他还老是派一些累死人的工作给他。
  一想到这一点斐星夙就火大,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努力不懈、忍受他人异样眼光的堵在云峥房门口的原因。
  “斐先生,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耶!”正在扫地的佣人关心地问。
  “有吗?”斐星夙摸着脸苦笑,他现在这副可怜样都拜那个变态所赐。
  “你的脚已经不方便了,可不要再让身体出现问题才好。”打扫的佣人忍不住对坐在轮椅上的斐星夙表示关怀。
  “我知道,谢谢你。”斐星夙对关心自己的人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说真的,这里除了那个该死的娘娘腔之外,其他人都很友善。看着辛勤工作而不敢偷闲的身影,有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斐星夙心里。
  住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那就是现在来打扫的这些人都属于钟点佣人型态,他们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固定的时间离开,而他们出现的时间只限于白天,所以只要天一黑,上百坪的大宅院,就只剩下自己和年轻的管家以及云峥三个人而已。
  最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从没有看过一名女性佣人出现,这里所有的佣人清一色都是男性,这一点让斐星夙更加确定云峥有病。
  一定是那家伙有特殊癖好,才会把自己的处所搞得这么隐密。
  “斐先生,我正在找你呢?你果然在这里。”川井佟一点都不讶异斐星夙会在这里。一见到斐星夙,川井佟立即将他的轮椅推进雅致的大门里。
  “少爷,斐先生到了。”川井佟快速俐落的将斐星夙推进屋里,恭敬的对着正躺在吊床上的人说道。  
  吊床上的人轻应一声,川井佟立即退出门外,只留下懊悔不已的斐星夙。
  要是知道这个死变态在房间里,他早就破门而人,而不是在门外当白痴。
  斐星夙的火气立即上升,他不断在心中咒骂着,并满心盼望吊床上的人能立刻摔死在自己面前,免得弄脏自己的手解决这个变态。
  “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云峥用手顺顺微乱如墨缎般的发丝,而慵懒的模样和绝艳的容颜仿佛如初醒的天使般迷人。
  “你不也还没死。”
  “听说你在门口等了我好几天。”云峥不在意听到他恶意的问候。
  “等着给你上香啊!”斐星夙的目光一直死盯着云峥的手腕,一看到他宝贝王极的手环戴在最厌恶的人手上,斐星夙就想打断那只手。
  “你就这么想我?”云峥故意晃着手腕上的手环。
  “我看你一定又忘了吃药。”他就知道这个死娘娘腔病得不轻。
  “你关心我?”云峥跳下吊床,走向怒瞪着自己的斐星夙。
  “是啊,我关心你怎么还没下地狱。”真可怜那么年轻就有幻想症。
  云峥走到斐星夙面前看着他,突然一个弯身,两个人面对面相
  “你怕我……”云峥的举动吓了斐星夙一跳。
  “鬼才怕你,把你的脸移开!”他怕自己一个冲动失手将这个死变态打得陈尸现场。“滚开!”迎面而来的气息,惹得斐星夙浑身不自在。
  “不要。”看到斐星夙泛红的脸颊以及眼中恨不得焚化自己的两簇熊熊烈火,云峥故意将脸贴得更近,近到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而云峥散落的长发顺势落在一张怒火狂飘到几乎变形的脸上。
  “滚开!”斐星夙粗鲁的拉开掉落在自己脸上的发丝,并毫不留情的加重力道将云峥的脸拉离开自己,因为对方吐呐出的灼热气息压得他呼吸困难。
  “你的腿想好吧?”云峥不安分的将一只手搭放在那双腿上。
  “废话!”斐星夙毫不客气地拍开那只手。
  “理由?”云峥顺势坐到斐星夙的大腿上。
  “因为我想用这双腿踏过你的尸体!”这是他毕生的愿望,也是唯一想做的。
  “很好,我接受。”就在斐星夙要将云峥推到地上时,云峥抢先一步站起身,并将斐星夙推向一扇他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房间。
  “你要干嘛?”他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被推入一个像是手术室的房间。
  “帮你实现愿望。”云峥回答得很认真。
  “你要帮我动手术?”看着四周繁杂的医疗设备以及刺鼻的药水味,斐星夙好奇的问。
  云峥没有回答,迳自抱起他。
  “你干嘛?”突然被抱起来的斐星夙忍不住惊叫出声。
  “难道你想自己用爬的爬上手术台吗?”云峥小心地将斐星夙平放在手术床上,并将他的手固定住。
  “你真的要现在开刀?”斐星夙简直难以置信,照理讲,像这种大手术的事前准备是相当繁杂的,哪有人说开刀就开刀,更何况自己根本毫无心理准备。
  斐星夙突然慌了起来,开始想着要如何才能逃过这场劫难。
  “要不然要等初一十五吗?”云峥俐落的将好几只针插入斐星夙的手臂,并开始调整周围的各项仪器。
  “就你一个人?没有护士或其他人吗?”看着正在消毒换手术衣的云峥,斐星夙越来越害怕,也许今天就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他肯定会死在这个变态的手里。
  “处理你,我一个人就够了。”他不需要会碍手碍脚的废物当助手。
  “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先帮我麻醉吗?”难道这个死娘娘腔真把他当成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吗?看着全然准备就绪的云峥推着手术车走向自己,斐星夙突然觉得原本失去知觉的腿竟然颤抖了起来。
  “我想跟你聊天,所以不想帮你麻醉。”云峥熟练的拿起手术刀划开斐星夙身上的衣物,并拿起消毒用的酒精棉擦拭着待会儿要动刀的部位。
  其实,他早就为斐星夙注射微量的麻醉剂,测试他是否会有排斥的现象。
  在看到斐星夙毫无排斥的迹象后,云峥顺手将麻醉药剂适量缓慢的注入极为不安的人体内。
  “聊天!”斐星夙惊叫出声,真亏这个死变态说得出口,哪一个动大手术的患者会一边开刀还一边跟医生讨论自己的身体构造的?斐星夙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带宰的猪,只差身上没有印上合格的标志章而已。
  “我怕待会儿动手术时,太无聊会睡着。”云峥对极度恐慌的斐星夙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不要开刀……”看着云峥拿了一袋血浆挂上,斐星夙突然觉得四肢无力,眼皮沉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我要回家……”斐星夙在失去意识之前说出最后的心声。
  看着已经进入昏睡状态的斐星夙,云峥迅速的拿起氧气罩帮昏迷的他罩上。
  虽然云峥在医学领域一向有着过人的天分,他也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但久未动刀的他事前还是谨慎的到过自家经营的医院,亲自帮几个跟斐星夙有着相似病情的病患动手术,这个举动吓到了不少人。
  为了眼前的斐星夙,他一再破例,那是因为他打算从他身上讨回一笔帐。
  ×      ×     ×
  “水……”斐星夙虚弱的要求着,一阵阵椎心刺骨的痛楚,让呈现半昏迷状态的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人用刀分解后,再用针线一针针的缝回去一样。
  “水……”当他再次提出急切的需求时,一个冰冷又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他的唇,随后一股清流慢慢的流人斐星夙干渴的喉中。
  斐星夙靠着微弱的意识,急切的伸出舌头,想要探求那股清泉的来源处,然而舌头找到的并非是心中急切渴望的那股清流,而是碰触到一个湿热柔软的不明物体;斐星夙不死心的更加深入探索翻绕着,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跟那个不知名的柔软物体相互缠绕在一起子。
  “你在挑逗我吗?”云峥推开与自己相缠的唇,并拿起吸管将水杯中的水吸起,并缓缓的滴人饥渴的人嘴中。
  直到需求得到满足,原本稍有意识的斐星夙再度沉睡过去。
  云峥抚着方才被侵犯的唇,他原本以为自己无法再忍受有人对他做出如此挑情的举动,但斐星夙无意的侵犯,竟让死沉已久的欲望有了感觉。
  “妈咪,我不要当哥哥……”斐星夙躺在床上喃喃呓语。
  “看来你很幸福……”抚着斐星夙俊毅的脸部线条,在他憔悴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无助或害怕,云峥忍不住嫉妒起他。
  妈咪!一个令自己反胃厌恶的名词,生他的那个女人是一个被爱情迷昏头的奴隶,为了绑住她爱的男人,决定生下他,他对那个女人来说,充其量只是个能让她巩固地位的工具。
  爱情就像是一种毁灭性的游戏,全然失去理性的主角,心甘情愿的沦为奴隶,套上情感的枷锁。
  他痛恨爱情,因为自己就是那疯狂游戏下的牺牲品,但更让人害怕的是,如果他也沉沦在爱情中,是否也会不择手段的想全然独占另一个灵魂。
  “是你先来惹我的……”看着沉睡的斐星夙,云峥不自觉的将头轻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一抹淡雅的茉莉花香打乱云峥冷寂的心,更牵引出他隐藏已久的情愫……
  ×     ×      ×
  地狱!真是人问炼狱啊……
  “我可不可以不要做这种复健?”忍着剧痛,斐星夙试着用平和、诚恳的语调跟眼前忙碌的云峥打商量。
  “不行。”回应他的是一个不妥协的声音,云峥拿起一排银针,一一的插入斐星夙的穴道中。
  “啊……你轻一点会死吗?”看着腿上扎满的针,斐星夙真想一头撞死。
  “有那么痛吗?”看到斐星夙扭曲变形的脸,云峥忍不住笑着问。
  “你让我扎扎看啊!”斐星夙不断地咒骂嘀咕。
  “你站起来看看。”云峥拔掉所有的针,下了指令给抱怨不休的斐星夙。
  站起来!他能站了吗?真的假的?斐星夙吃惊的看着云峥。
  “站起来啊。”难道有人痛到连话都听不懂了。
  迟疑了下,斐星夙用手扶住身前的固定架,脚一使力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能站了!”真是佛祖保佑、菩萨显灵,他竟然可以站了。
  斐星夙兴奋得真想痛哭一场,而兴奋过度的他情不自禁的想往前跨出一步。
  “你想死吗?”云峥迅速的扶住差点摔倒的他。
  “我好像可以走了耶!”虽然只是跨出一小步,还差点摔倒,但这对斐星夙来说简直比中乐透还要兴奋欣喜。
  斐星夙忘情的抱着云峥,全然忘记在前一刻,自己还恨不得想砍他几刀。
  突然被紧抱住的云峥,则僵直着身体一时无法反应。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还是要谢谢你。”斐星夙像极小孩子得到梦寐以求的礼物一般,开心的对着怀中的云峥道谢。
  “你坐下。”云峥轻柔地推开斐星夙,并扶他坐回轮椅上。
  “可是我……”原本还想发言的斐星夙却被前来送餐点的川井佟打断话。
  “少爷,你吩咐的餐点。”川井佟将餐点放在餐桌后,一如往常地对着云峥和斐星夙行了个礼就退出去。
  云峥将斐星夙推到餐桌前,准备用餐。
  “今天的午餐还不错。”云峥语带他意的看了斐星夙一眼。
  等一下就有好戏可看了,因为最近太无聊,所以他特地准备了一出戏。
  趁着斐星夙还在发呆之际,云峥拿开银制的餐盖,优雅的拿起刀叉准备享受美食。
  那是一份三分熟的特选牛排,云峥轻轻的用刀划开鲜嫩的肉块,而未凝固的鲜血沾附在银色的刀面上,顺着刀面滑落在白色瓷盘中。
  “嗯……”斐星夙反胃的用手捂住嘴。
  “你不吃吗?还是要我帮你。”云峥将带血的肉块送人口中,并故意戏弄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斐星夙。
  “鬼才要吃!恶……”斐星夙别开脸,不敢再看那盘血淋淋的食物,看到云峥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他的胃却直翻涌。
  “你不用客气,来,我喂你。”云峥叉了块沾血的肉,拿到不敢看向自己的人嘴边准备为他服务。
  “唔……”斐星夙死命的紧闭双唇。
  云峥更加戏谵的将肉上的血涂抹在他的唇上。
  “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斐星夙用力挥开他的手,并用袖子用力的擦拭唇上的血迹。
  不行,他一定要马上离开,要不然他会被这个死娘娘腔整死。
  斐星夙毫不考虑的迅速移动着轮椅往门口逃离,然而他身后却传来阵阵的讪笑。
  “最好笑死!死娘娘腔。”斐星夙气呼呼地甩上大门。
  “斐先生,吃饱了吗?”正在修剪花木的川井佟,疑惑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斐星夙。
  “呃……我还不饿。”斐星夙没料到川井佟竟然没离开,他尴尬的回答。
  “又跟少爷斗嘴了?”川井佟猜测的问。
  “是啊,我又输了。”斐星夙泄气的承认。
  “其实少爷对你很特别。”川井佟转过身继续工作。
  事实上,少爷对任何人都很冷漠,就连自己服侍他那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还是会惧怕少爷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
  “当然特别啊,他有虐待狂嘛。”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斐星夙就一肚子火。
  “你能来真好……”川井佟别有意味的看着俊朗的斐星夙。
  也许足斐星夙身上那股温暖的气息融化了少爷,让原本阴霾的少爷开始有了生气,而不再像行尸定肉一样。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斐星夙将轮椅推到川井佟身边。
  “什么问题?”川井佟看着一脸好奇的人。
  “为什么这里只种茉莉花?”斐星夙指着周遭清一色的植物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
  斐星夙摘了一朵盛开的白色小花,放到鼻前嗅着属于它的独特馨香。
  令人心情愉悦的花香不禁让人沉溺其中,一阵强风吹来,吹起了凋零一地的花办,斐星夙玩心一起,将手中的花往上一抛,让花随风飞舞着。
  当风止花落时,斐星夙看见方才抛丢出去的那朵花,落在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掌中。他恼怒的瞪着接到花的人,竟是那个杀千刀的死娘娘腔!
  ×     ×     ×
  台湾
  一名俊美的男子,手上拿着价值不菲的古董电话,无聊的把玩着电话线,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让男子十分兴奋。
  “大哥!你真的还没死啊?”一听到斐星夙的声音,斐月形开心得大叫,然而这般另类的问候却惹来对方的咒骂及咆哮。
  “大哥,我知道你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但也不用那么大声嘛!”斐月形将话筒拿离差点被震聋的耳朵。“对了,你的腿截肢了没有?”斐月形关心地问,听到大哥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必他在那里过得非常好。
  (你去死!)
  “什么?你叫我去死!可是大哥你还没死,我怎么可以先死.你忘了我们是一个非常注重长幼有序的传统家庭吗?”真奇怪,为什么大哥要生那么大的气,难道他听不出来自己有多关心他吗?
  (你少在那边假惺惺的,我不想再跟你废话!)
  “等一下!等一下!大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别挂电话啊。”斐月形急忙制止想挂电话的人。“大哥……我好想你喔!”斐月形停顿了一下,突然用哽咽的语调说话,平息了电话那端的怒火。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手足,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也难怪会想念,斐星夙安抚着斐月形。
  “什么!你要回来?不用麻烦了,你只要告诉我存摺跟不动产的权状放在哪里就好了。”一听到斐星夙要回来,斐月形连忙阻止。
  (你问这些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卖啊,反正你死了之后那些财产还不都是我的,不如现在就拿来花。”斐月形说出内心的真正目的。
  斐星夙气得立即挂上电话。
  “喂……喂……大哥,真过分,竟然挂我电话。一斐月形不悦的看了眼失去回应的话筒,他又没说错话,真不晓得大哥在生什么气。
  “喂,块,你也说句话嘛!”斐月形放下电话将脸贴在用水缸做底座,玻璃做面的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叫着从一入门就没正眼瞧过自己的忙碌身影。
  “那些花真的有那么可爱吗?”斐月形伸手拿起一朵白色玫瑰放到嘴里。
  呸!难吃死了。
  “至少比你可爱。”看着自己要贩卖的花被拿去当点心吃,花的主人快速的将它们拿离恶人的魔爪范围。
  “块,你真小气。”只不过吃他一朵花,他就心疼成那样,哪天他就到他的花圃把所有的花吃个精光。
  “块,你觉得这些花有比我漂亮吗?”不甘心被冷落的斐月形,走到一直无视他存在的人面前。
  “你说呢?”被逼问的人还是一派优闲的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想理会某人的无理取闹。
  “唉!你真不可爱。”得不到答案的斐月形,失望的抱怨着眼前的人。
  他总有一天要烧掉这间可恨的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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