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糖 城里来的小孩

  这个夏天,罗跃奇陪葛忠良回了一趟老家。
  乡下的小镇离他们居住的城市大约半天的车程。葛忠良一路上不发一言,就像是怕分散了注意力会迷路一样。
  如此近的距离,十几年来却像天涯海角一样遥不可及,现在终于可以重返旧地,罗跃奇知道葛忠良感觉很不真实。
  多亏了葛忠良的弟弟葛辉,借着自己儿子满月的机会,说服了葛家二老,才让葛忠良有了回家看一看的机会。为免尴尬,罗跃奇本来不想跟去,但葛忠良坚持要带上他。说机会难得,想让父母见见自己最爱的人。
  葛忠良一直强调,他的父母还是很关心他的,只是他们在听说他的性向之前,都不知道男人还能喜欢男人。他们受到了惊吓,又担心人言可畏,为了继续在老家立足,才不得不将葛忠良送走。
  因为葛忠良已经被过继给大伯,葛父就对外称自己与兄弟闹翻了,所以他十几年不回家也有了理由。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件事都给葛忠良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怨恨,只是想回到父母身边,尽一个儿子该尽的孝道。
  罗跃奇很佩服他这一点,所以暗自发誓,要成为他的坚强后盾。
  葛家的房子是镇上常见的砖瓦房,两层楼高,看上去旧旧的。每层楼有两间房,厨房和厕所都在一楼。不算太大的院子里种着零星的花草和一畦时令蔬菜,还养了几只鸡。
  屋里家具不多,看款式应该都是请木匠做的,朴素而实用。
  葛忠良的父亲是个果农,身上具备了农人所有的特质。皮肤黝黑粗糙、身材干瘦却结实,额头的皱纹就像刀刻上去的一样深。
  葛忠良的母亲则是地道的农妇,也是高高瘦瘦的,打扮朴实。葛忠良的双眼应该是遗传自她,眼珠的颜色同样黑如浓墨,眼睛笑起来的弧度更是相似。
  两老见到葛忠良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但激动的背后,也隐藏了强烈的不安,那种不安在他们的线视扫过罗跃奇时,尤为明显。
  罗跃奇拼命保持微笑,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造成他们的隔阂。好在葛家二老只是适应不良,并没有明显的排斥。葛忠良也很不自在,但他仍然努力尝试与父母攀谈。
  「小辉不在?」
  「你弟媳回娘家,他送母子俩过去。」
  葛妈妈说话的时候十分拘谨。葛爸爸则是坐一旁,时不时地打量儿子一下,却又不敢正眼细看。
  「没关系,迟点见也一样。」
  短暂的寒暄之后,彼此就沉默下来。虽然都像有千言万语需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就会词穷。
  罗跃奇觉得可能是自己妨碍了他们的交流,便主动提出要去安置行李,留下葛忠良与父母独处。
  葛忠良的房间在二楼,里面干净整洁,看得出一直有人在精心维护。
  书桌上摆着中学生用的课本,「葛忠良」三个大字就写在封面上,看上去丑丑的,里面还夹着一张六十分的英文试卷。
  罗跃奇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试卷的一角写着「及格纪念」几个字,不禁莞尔。
  这里的一切都是葛忠良的童年记录,是罗跃奇从来不曾参与的部分。他们在一起时,很少谈论各自的家庭。都是因为喜欢男人而被踢出家门,交流经验似乎只会徒增伤感。
  葛忠良的父母细心地让儿子的卧室保持原样,很可能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对着它触景伤情。
  父母终究就是父母,即使认定儿子有错,也割断不了这份骨肉亲情。
  葛忠良走进来,将罗跃奇飘散的思绪拉回原处。
  「就谈完了?」
  「好像没什么可说的。」葛忠良摇了摇头,神色黯淡。
  罗跃奇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慢慢来,我能和爸妈和好,你也一定可以。」
  「跃奇……」真是心酸的对话。葛忠良忍不住抱紧心上人。
  不想看他再伤感下去,罗跃奇连忙喊饿。葛忠良带着他下楼找吃的,葛妈妈立刻下厨张罗。
  「做菜要时间,我怕你们太饿等不了,就先煮了这个。中午简单吃点,晚上我再给你们做好吃的。」说话间,葛妈妈将碗摆到他们的面前。
  比脸还大的海碗,面条在里面堆成了小山,面条上面还放着两个圆圆的水煮蛋。
  不等罗跃奇向葛忠良投去求助的目光,葛忠良已经自动自觉地将鸡蛋夹到自己碗里,然后以他耳边轻轻说:「面条吃不下了再给我。」
  罗跃奇高兴地点点头。
  「小罗不喜欢吃鸡蛋?」敏感的葛妈妈发现了儿子的小动作。
  罗跃奇傻笑。
  「挑食可不好。」葛妈妈皱起了眉头,将儿子里碗里的鸡蛋又夹回罗跃奇碗中,「我知道城里的孩子都娇惯,但是在我们家不许这样。」
  「这是家里养的土鸡下的蛋,城里可不容易吃到,很好吃的。」一旁的葛爸爸也附和道:「看你瘦的,胳膊都没有忠良一半粗,这样的身体怎么出去干活?男人还是应该壮一点!」
  二老的训话让罗跃奇有些委屈。他并不觉得自己被娇惯了,身体也没有弱不禁风,都是葛忠良太结实,才会造成这样的差异。可惜,他不能反驳,因为他不想被认为是喜欢顶撞长辈的骄横「孩子」。
  葛忠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与家人冰释前嫌,罗跃奇不能再给他制造障碍。
  勉强咽下堆成小山的食物,看到葛忠良感激的目光,罗跃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下午,葛辉回来了。有了他的参与,葛家二老与大儿子的交流得逐渐顺畅起来,后来还急急忙忙地带着葛忠良去拜访久未谋面的亲朋好友。
  罗跃奇自然没办法跟去,便留在了葛家,由葛辉陪着。
  为免坐着尴尬,葛辉提出要修补院子里的鸡笼,罗跃奇就帮他打下手。看他忙碌的样子,罗跃奇觉得他像极了葛忠良,都是忠厚可靠的好男人。
  修理鸡笼不是什么大工程,两下就弄好了,葛辉索性带着罗跃奇把院子里的篱笆也修了。罗跃奇其实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对这些东西很不在行,也就是帮着递下工具什么的。
  发现葛辉一直在偷偷看自己,他忍不住问了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葛辉慌张地低下头。
  「可你的表情看上去是有话要说。」
  「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不太像哥哥会喜欢的类型。」老实孩子禁不起询问,两下就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你哥应该喜欢什么类型?」
  葛辉摸摸头,傻笑。
  估计追问下去一定会遭打击,罗跃奇想了想,改问道:「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爸妈喜欢我吗?」
  「嗯?」
  罗跃奇皱了皱鼻子,有些无奈:「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娇惯的城里孩子。」
  「哈哈……」葛辉大笑。
  「我是说真的。」罗跃奇投去恳求的目光。
  「咳、咳!我爸妈人很好的,不会不喜欢你。」勉强将笑意憋了回去,葛辉想了想,说:「要不,你去把头发染回来?」
  「头发?」
  「他们不喜欢年轻人弄得太花俏,你的头发染得有点太红了。」
  「我的头发是……」罗跃奇本想解释自己发色是天生的,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那好,我现在去把它染黑。」
  从小到大,罗跃奇早就习惯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可在这个民风保守的小镇上,低调才是人们追求的。
  发色是红是黑都是小事,只要能讨得老人的欢心,这点付出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们是葛忠良的父母。为了葛忠良,罗跃奇什么都愿意。
  就这样,他走进了离葛家不远的一间简陋的理发店,用了些不知哪里出产的便宜染发剂,将自己鲜亮的红褐色头发染成了漆黑。
  当罗跃奇再回到葛家时,正赶上开饭。
  「你怎么把头发染了?」葛忠良见他的新造型,大吃一惊。
  罗跃奇稳住表情,假装轻松地说:「觉得无聊,想改变一下印象。」
  很不习惯他的黑脑袋,葛忠良皱眉,「真有够无聊的!」
  罗跃奇干笑。
  葛爸爸和葛妈妈看到他的新发色并没有发表意见,但眉眼间明显可以看出一丝欣慰。这让罗跃奇大受鼓舞,信心备增。
  可是,葛忠良对于这个改变却有点耿耿于怀。他真的很喜欢罗跃奇本来的发色,喜欢那种耀眼的、强烈的个人色彩。
  夜里要睡了,两个人挤在葛忠良儿时的小床上,他还在抱怨:「好好的,为什么要染黑呢?」
  染都染了,罗跃奇只能哄他:「好啦!好啦!等新头发长出来,我不再去动它行了吧?」
  「你根本就不该去染!」
  还不是为了你!
  趴在葛忠良的胸前,罗跃奇不服气地扮了个鬼脸。
  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他问:「那张写着『及格纪念』的英文试卷是怎么回事?」
  罗跃奇的问题一出,葛忠良立刻面露尴尬,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挤出一句:「那次英文考试,是我第一次及格,所以就把卷子留下来了。」
  「你不及格很多次吗?」罗跃奇笑。
  「我的功课向来不好,高中也是勉强才毕业的。」葛忠良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嫌弃吧?」
  罗跃奇假装思考,葛忠良立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凶恶地说:「现在嫌弃太晚了!」
  没再交谈,两人的呼吸与心跳都明显起来,规律中带出一丝沉重。
  「跃奇,你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葛忠良突然问。
  罗跃奇猛地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就像在看一个说傻话的孩子。
  葛忠良回望他,认真地问:「我的学历、收入都不如你,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有遗憾?」
  「你忘了说长相了。」罗跃奇同样认真地回答道:「好像除了身高,你没有其它东西比我强。」
  四目相交,葛忠良从罗跃奇的眼中读到了恼怒的情绪。直觉告诉葛忠良,他很可能捅到马蜂窝了。
  「跃奇……」
  「交往了这么久你才开始自卑,是不是太晚了一点?」没好气地丢下这一句,罗跃奇作势就要离开。
  共同生活了四年多,葛忠良却因为这样的小事心生疑虑,让人想不生气都难。
  「喂!」葛忠良连忙坐起来搂住他的腰不放,满脸堆笑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这种问蠢题。」
  用头撞了撞这颗木头脑袋,罗跃奇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就好!」
  葛忠良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把罗跃奇竖起的汗毛都摸顺了,才小心翼翼地辩解说:「这也是因为我在乎你……」
  话还没说完,葛妈妈就突然推门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虽然没有做什么羞人的事情,可两人抱坐在床上的样子还是有点亲密过度。葛妈妈看在眼里,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背去。
  只听她说:「这张床小,忠良晚上还是去和弟弟挤一挤吧!」
  葛忠良愣了愣,立刻应了声「好」。
  之后,葛妈妈便逃似的离开了房间,留下葛忠良与罗跃奇面面相觑。
  「我妈还在适应。」轻轻地解释了一句,又在罗跃奇的额头重重地吻了一下,葛忠良才黯然地离开。
  这一夜,独自窝在小床上,耳边没有他的体温和鼾声,罗跃奇竟觉得辗转难眠。
  ***
  第二天一大早,葛妈妈就把家里所有人都叫了起来,隔天葛辉的儿子摆满月酒,要杀几头自家养的生猪用在酒席上。
  罗跃奇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看那身躯滚圆、四肢短小的大耳生物被数个壮汉捆绑在破旧却结实的条形凳上,听那「夯夯」的叫声由低沉变得尖锐,罗跃奇就觉胃里一阵翻腾。
  他本想走避,却碍于葛家二老而不敢动弹。屠夫慢条斯理的拿了个塑料的大盆子放在凳子下面,然后从一堆大而粗糙的工具里挑了把短小的刀子,一刀捅在猪脖子上。
  下一秒,鲜血就像开了闸的流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一路往下,正好落在塑料盆里,砸得劈啪作响。
  迅速弥漫开的血腥味直冲罗跃奇的鼻腔,耳朵里充斥着猪猡痛苦的嚎叫,他渐渐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就两眼一黑,人事不知。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回了葛家的小床上。
  身旁葛妈妈正在对葛忠良说话:「小罗也太娇气了,总是要你照顾他。」
  「没有,我没觉得。」
  「妈妈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找老婆当然要找能照顾自己的人……」
  「妈,跃奇又不是女人。」葛忠良干笑了两声,辩得勉强。
  「我知道他不是女的。就是因为他不是女人。」葛妈妈叹了一气,「我是怕你受累……」
  听到这些,罗跃奇真想从床上跳起来反驳,又恨不能就此一睡不醒,彻底忘掉这段对话。
  这时,葛辉在楼下叫母亲过去帮忙,葛妈妈不得不结束了谈话。
  听到她离去之后,罗跃奇才放心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葛忠良满是笑容的脸。原来他早就发现罗跃奇醒了。
  「我妈只是……」
  「我知道。」不想被认为是小心眼的人,罗跃奇主动避过这个话题,转而问:「我怎么了?」
  「你大概是晕血,所以昏倒了。镇上的医生来看过,说不要紧,好好休息就行。」
  回想起刚才在杀猪现场的事,「我从没晕过血,为什么会这样?」
  「晕血跟心理因素有关吧?杀猪的场面的确让人难受,你以前没见过,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回想起那个鲜血横流的画面,罗跃奇又是一阵晕眩,只好继续躺平。不过,他越躺越觉得不公平,好好的就被扣上娇气的帽子,简直比窦娥还冤嘛!
  「还难受吗?」见他脸色不佳,葛忠良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
  抓住他的手,罗跃奇忍不住问:「你也觉得我娇气?」
  「没有啦!怎么会?」
  说着,葛忠良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联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笑了几声,他发现形势不对,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罗跃奇黑口黑面地望着他,数秒之后,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绽出一个灿烂到不行的笑容:「忠良……你要相信,我虽然不是女人,但我一样可以照顾你。」
  「我知道。」自知表现有误的葛忠良立刻将头点得像捣蒜。
  谁知,罗跃奇并不在乎他的回答,而是继续自说自话:「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向你证明的。」
  「怎么证明?」
  「你说呢?」
  伸手抠住葛忠良的裤腰,罗跃奇丢给他一个暧昧至极的眼神。
  「门锁好了吗?」牙齿咬上他的耳朵,罗跃奇说话就像在吹气。双手更是摸到了葛忠良的衣服里,极尽挑逗之能事。
  「锁了。」葛忠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无法拒绝眼前人。
  很快便吻到全身发热,葛忠良被罗跃奇拉到床上,压在身下。裤子被剥了下来,臀部受到恶意且猥亵的挤压。葛忠突然明白了罗跃奇的意图,他要通过施展自己的男性雄风,来证明自己跟娇气没有关系。
  葛忠良又想笑了,可罗跃奇专心一致的样子,让他不好放肆。
  撑起身,看着在自己腰间努力的人,葛忠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为了讨好我爸妈才把头发染黑的?」
  想他应该是从弟弟那里听来的消息,罗跃奇抬起头,故作镇定:「因为别人告诉你,会比我自己告诉你更让你感动嘛!」
  知道他是在用玩笑掩饰自己的羞涩,葛忠良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我爱你。」
  耳朵一热,罗跃奇下意识想避开,却被葛忠良牢牢抓住。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葛忠良轻吻着他的唇。不用言明的爱意就像浓稠的鲜汤,带着好闻的香味,由唇入口,由口入心。
  后背被不停抚摸,罗跃奇的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把重量交在葛忠良的身上。
  热吻不曾停歇,温度飞速攀升,只等再来一星半点的火花,就要熊熊燃烧起来。
  罗跃奇本能地摆动腰部,磨擦着葛忠良的下身。葛忠良的裤子已经褪了一半,敏感处直接接触到罗跃奇身上的布料,催情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罗跃奇也察觉到了,于是更加刻意去磨蹭。
  「等一下……」被他撩拨得受不了了,葛忠良勉强抽出一个空档,伸手去拿旅行袋。
  「干什么?」罗跃奇有些不满。
  「拿点东西。」
  手忙脚乱地摸索了一阵,葛忠良从旅行袋里摸出保险套和润滑剂。
  「你居然带着这个?」罗跃奇忍不住笑倒。
  葛忠良十分尴尬,立刻解释说:「有备无患嘛!」
  带上这些纯粹是习惯使然,他并没有刻意去准备,不过这个时候解释起来,真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还好罗跃奇并没有大肆取笑他的意思,葛忠良立刻把东西塞进他的手中。
  「干么?」罗跃奇不解。
  「你不是想……」
  四目相对,罗跃奇才想起自己打算主动攻占葛忠良的决定。他要借此一雪前「耻」,除去「娇气」的恶名。
  看着他的脸色一时红一时绿,葛忠良强忍住笑意,附耳边轻声说:「有劳你了,记得温柔一点。」
  经此提醒,罗跃奇突然紧张得手抖。这几年他都是顺着葛忠良的意思,几乎没有主动过,要是他技巧生疏,把葛忠良弄疼了,或是弄伤了怎么办?
  「还在等什么?」葛忠良挺了挺腰,让罗跃奇清楚感受到自己一触即发的状态。
  「你……」干么显得这么大方?害他都不好下手了!
  「我说了,我爱你。所以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可以。」
  一本正经的情话,听得罗跃奇腰都酥了。这样的葛忠良,是他最无法抗拒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罗跃奇抱住葛忠良的头,重重地吻了下去。激烈的纠缠中,他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术,取悦自己的恋人。
  葛忠良的响应自然也是毫无保留的。抚摸、拥抱,甚至主动将双腿盘上罗跃奇的腰,只要他想要的,他都会毫无保留的给予……
  「哥,妈叫你下去帮忙。」原来是葛辉在门外。
  葛忠良连忙调整紊乱的呼吸,镇定地答道:「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
  「罗大哥没事吧?」
  「没事,我再陪他一下就好了。」
  「那好,我先下去了。」
  听到弟弟的脚步声走远,葛忠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罗跃奇与他脸颊贴着脸颊,忍不住笑得全身发颤。
  吻了吻他的头发,葛忠良无奈地说:「快收拾一下吧!我要是下去得太晚,我妈又要说了。」
  这一下提醒了罗跃奇,让他顿时郁闷起来。
  两个人好像偷情者一样迅速将痕迹清理干净。临走时,葛忠良不忘安慰几句,罗跃奇只得勉强微笑。
  想他这个「坏」名声,只怕短时间内都无法改变了。
  这次他明明是来给葛忠良当后盾的,怎么到最后,反而成了葛忠良在支持他了?罗跃奇想不明白,真的真的想不明白!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从葛忠良身上讨回「公道」!
  ——番外《城里来的小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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