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虎记 下 第七章

  阖言,问守阳愣了一瞬,但随即被她的话给逗得失笑出声,他大掌擒住她皓白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过来,把她夹在修长大腿之间,一双强健的臂膀抱住她纤软的腰肢,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之间。
  他大口大口的贪婪般的吸取着她身子透出的香味,她的味道似花般有着一股娇香,却又像果实般,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甜美芬芳。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气什么?”他抬起琥眸,勾笑问道。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她微笑摇头,看他一束不羁的发落到颊畔,忍不住伸手为他拨顺到耳后。
  “虽然你说没有,但我不信。”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何必问我。”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一双柔荑按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放开我,我还要再见几位相与,这一次我来刺桐城可不是为了要陪你玩乐的。”
  “可是我病了。”他近乎蛮横地抱住她,轻沉的语气带着一点幽怨。
  这男人当自个儿是三岁孩子吗?沈晚芽心里好气又好笑,刚才明明还想撑着去见弟兄,不承认自己染了风寒,现在竟然把它抬出来当做对她予取予求的借口吗?
  被他这么一闹,刚才盘踞在她心里的郁闷消散了大半,她不再挣脱,乖乖任他抱着,感觉他吹呼在她胸口的气息带着温热的湿润感,因为他的身子在发烧,所以感觉也比平常灼热。
  她的心没由来的为了这不寻常的温度紧了一紧。
  沈晚芽垂敛美眸,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头顶上,忍不住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这么大的一个男人生起病,看起来竟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沈晚芽伸出手,几根葱白般的指尖在他的发间来回地梳弄着,“好好养着,没两天病就好了。”
  说完,她听见他在怀里似乎发出了轻浅的笑声,还未能会意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给抱坐到腿上,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你要干什么?”她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问,他的举动已经十分明显。
  问守阳将脸埋进她温润纤细的颈窝,啃吻着她白皙的肌肤,动手解开她坎肩上的软系绳,然后是她衣衫的腰系。
  沈晚芽没有阻止他,微抬起娇颔,承迎着他的侵略,柔柔地启唇道:“可以吗?你生病了,不记得吗?”
  “承蒙娘子提醒,我记住了。”他完全听得出她话里浇凉的语气,抬起目光笑瞅着她,大掌探入她已经半敞着襟领之内,握住一只微沉的饱满,隔着软兜,捻弄着最顶端的薄嫩,见她几乎是立刻地轻颤了下。
  “爷记住就好,我怕自己把你的病给拖重了。”她的嗓音有着刻意压沉的轻淡,但随着他的越来越放肆的捻揉,让她感觉到越来越难以忍受,她不自觉地抿咬住嫩唇,不让自己呻 - 吟出声。
  “拖重没关系,死不了就好。”说完,他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让她觉得羞耻,扭着身想要挣开。
  因为双腿被迫跨坐开来,让她的襦裙被推高到大腿最高的位置,让她仅着亵裤的下身完全坦露出来。
  “问守阳--”她双手捉住他按住她大腿的蛮横大手,想要将它给扳开来,“放开我!”
  “我是你夫君,不准连名带姓叫我。”他低沉的嗓音轻冽冽的,心想她可真的是越来越不怕他了。
  “不要我这样叫你,就快点放开我。”
  “你再叫吧!你越是这样叫我,我就越不肯放开你。”他避开了她的唇,吻着她透青的白皙下颔,另一手滑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探进了亵裤之中,很轻而易举地寻找到她最敏感的娇嫩,那如丝绒般的软润,因为大腿被迫分开而微微地张吐而出,他以食指的指背在最夹心的娇缝之中来回滑动了两下。
  “唔……”沈晚芽咬住了吟声,双手握拳,泄愤似地捶打着他像铁壁似硬实的肩头,但他毫无所感,反倒是她的手被打痛了。
  而她越想要夹紧双腿,就被他撩弄的感觉就越强烈。
  如糖蜜般,教人彷佛连心都要给腻在里头的愉悦,从他的指尖泛散开来,一阵阵地,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呼吸开始乱了节拍。彷佛连心口都要被那强烈的酥麻感给掠夺侵占。
  “就只用手吗?”他附唇在她的耳畔低语,以嘴唇轻含着她的耳垂,浑厚的嗓音之中有着很明显的暗示。
  沈晚芽微微轻颤着,摇了摇头,“不……”
  她想要他进来她的身子里,想要在他的充实之中攀上最欢愉的巅峰。
  听到她再诚实不过的回答,问守阳咧开一抹俊魅的浅笑,如她所愿释放出因渴望着进入她而疼痛不已的男性欲 - 望,解开她亵裤的软系,大掌捧起她白润的俏臀,让她慢慢坐到自己身上。
  当身子逐渐地被他的火热给充实,沈晚芽将脸埋进他的颈肩,白玉般的肌肤泛着一层令人怜爱的嫣红色,在他完全进入的同时,她双手紧揪住他肩头的衣料,再不能自禁地微微痉挛着。
  蓦然,问守阳捧着她的圆臀,几次强而有力的进犯,让她攀上了再不能更强烈的高潮,然后他放缓速度,开始缓慢而绵长地品尝她的甜美,让她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一再地被刺激充实着,终于因为再不能承受更多欢愉,而低低地嘤泣出声……
  问守阳这场风寒来得突然,也痊愈得很快,大夫说应该是路途劳累,才会引出病症,所以吃两贴药,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不过,在沈晚芽的主张之下,让两支商队在拟定了时程之后,各自出发,而要问守阳与她一起先回京城,就怕他再劳累发病。
  这十年来,他竭尽全力,走过大江南北,构筑出一幅浩大的贸易网络,因为他知道即使问过再多熟手,也比不上自己亲身走过,更明白各地物产的盛衰,以及决定进抛的关键时间。
  他绝不容许“云扬号”再发生高买低卖,被从中亏损的事情!
  从今之后,至少在数十年内,“云扬号”的商队将能够花费最少的力气,从交易之中赚取最大的利润,辗转之间,获利将会是先前的数倍。
  也因为要建构这贸易大图,所以这些年来,问守阳不只劳力,也异常劳心,所以,这次在他病后,沈晚芽坚持要将他带回京城,完全没有给他否决的余地,而问守阳对于她的坚持,也意外地顺从配合。
  或许,是他一直想要套问她生气的原因,而她一直没告诉他,所以不想在这时候拂逆她的意思。
  因为两人不曾一起出过远门,问守阳决定他们回京的中途改换走水路,这样一来可以减少路途上的歧曲折腾,二来可以顺便欣赏河岸的沿途风光,也不会耽搁回京的时程。
  在这一路上,他没提及过,而她也不想提及范家与范柔红的事情,就连想都不愿意多想,就怕坏了一路上的好心情。
  在路途中,沈晚芽向问守阳提及,既然商队可以在大江南北取得稳固的货源,那她想要让这些商货可以出得了海路,交换出更大的利益,这一年来,也已经着手在与叶莲舟等几位掌柜商讨这件事。
  对于她的想法,问守阳只是笑笑,说他不是说过,已经把当家的权柄交到她手上,他就不打算再过问。
  他不甚讶异的反应,沈晚芽心想叶大掌柜他们不可能没知会他这位当家一声,而他表示不过问,也代表他是同意了她的想法。
  因为适逢春盛,问守阳一时心血来潮,中途吩咐船家绕道至洛阳,带她一同进城去欣赏牡丹花开的盛况,就在他们进城之前两天,牡丹之中的花魁黄魏紫花,正是大放,他们算得上是适逢其盛。
  与他一同徜徉在满城春花之中,沈晚芽笑颜开怀,夜晚,他带她扮男装逛青楼,同游下坊的夜市,白日时,又能与她乘着风雅的画舫悠游在运道之间,这些未曾见他做过的事情,他却做得十分娴熟,令她感到无比好奇。
  但对于她提出的疑问,他只是耸肩,神秘地笑而不语。
  因为这一耽搁,他们比预定晚了几天回到“宸虎园”,沈晚芽才踏进家门没多久,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寻常。
  远远地,她看见了赶忙跑着过来迎接的凤九娘,看见他们的归来,她觉得凤姨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喜悦。
  “凤姨,怎么了?”问出此话同时,她瞅了身旁的问守阳一眼,她心里有些忐忑,希望家里别在她出远门时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们怎么不在外面多玩几天再回来?”凤九娘捉住她的手,一脸气急败坏,“你们再晚几天回来,那女人说不定就会自动识趣走人了!”
  “凤姨,你是在说谁啊?”沈晚芽被这话给弄得一头雾水,原以为是出事了,没想到凤九娘一开口,竟然是要他们多玩几天再回来!
  不过,她的疑惑被一道柔细的女子嗓音给解开了,她看见了范柔红带着婢女,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搭上了问守阳的臂膀。
  “守阳大哥,你们是去了哪里?”说话的同时,她很刻意地仰着那张仿似范柔蓝的脸蛋,笑瞅着他,“我陪着爹亲回京述职,都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一直没见到你回来,很担心你会出事呢!”
  不是“你们”,而是“你”,显而易见,在范柔红的眼底,只能够看见问守阳这个男人,丝毫没将她这位小妾搁在眼里。
  沈晚芽没想到会在“宸虎园”看见范柔红,心口忽然翻腾了下,这时,凤九娘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这女人在四天前忽然带着丫环说要住进来等爷回来,说是在剌桐城就约好了回京之后要碰面,东总管说她爹在朝廷的官位不小,不能贸然得罪她,所以我给她拣了一处最偏僻的小院住下来,这几天一直吵着要换更好的地方,真不知道她有没有搞清楚自己是客人的身份!”
  “我知道了,凤姨,你下去吧!这里我会处理。”沈晚芽笑拍了拍凤九娘的手,让她先行离开。
  她转头对上问守阳含着笑意、朝她直视而来的眼眸,那弯在他唇畔的浅笑,似乎在等着看她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一副完全不介意把情况弄得更麻烦的恶劣表情。
  沈晚芽暗暗咬牙,心想她险些都快忘记了,忘记其实他问守阳一直就是个巴不得她没好日子过的坏心男人,总是前一刻还待她好,后一刻就将她踢进深坑里,站在上头冷观她辛苦地爬出来。
  而她从未教他如愿,未有一次向他认输过。
  但是,教她更介怀的,是他真的在乎范柔红吗?
  他究竟是存心想要令她不好过,还是,他真的在乎范柔红,那张酷似范柔蓝的脸蛋,对他仍旧拥有十足的吸引力呢?
  她不喜欢后者!
  对于那个设想,她感到无比的深恶痛绝。
  这时,问守阳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已经任由范柔红亲热地挽着手,转身朝着屋里走去。一路上,他微笑着聆听身旁的女子兴高采烈述说回京路途中的所见所闻,沈晚芽看见他那副温柔的笑容,一瞬间,心揪痛得像是要碎掉一样……
  范柔红才住进“宸虎园”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园子里就盛传着她将会是问家即将进门的主母,问守阳从未正面否认过。
  适巧这几天,她义父的老毛病又犯了,状况比先前都还要严重,她干脆借口要就近伺候汤药,从主院搬过来,住回她以前所居住的寝房,对于她的决定,问守阳只说随便她,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春末夏初,“苹秀院”里,满枝头的白苹花凋谢得又急又快,风一吹起,就像雪花般卷过她的身畔。
  这几天,她一直想起他们在洛阳的时候,想起他们一起逛青楼时,他对那些莺莺燕燕懒顾一眼,倒是一直在调戏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书僮,差点教人以为他们之间有断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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