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医妃 第十章

  正忖着,成歆已经很不客气地放声大笑,他马上明白他的感觉是正确的。“你很得意嘛,笑得很开心嘛。”那娘儿们拐弯说他是盗贼才会有防心……他娘的,他长得像盗贼吗?
  不替他说话就算了,还笑!
  “我可是亲耳听见那些盗贼喊你头子,压根没有冤枉你。”成歆好心提醒他。
  太斗翻了翻白眼。“谁是他们头子,我不过是在山里寻你时,被他们给盯上行抢,结果一个个全被我打趴,之后便莫名其妙巴着我喊头子,我心想横竖也缺人帮忙,就暂时把他们收在身边。”
  “真是忠心耿耿。”
  “是啊,刚才才把你给背回来,年纪不大,应该还记得吧。”
  “如果想要表现得更有忠心感,要不要先去替我烧点热水,让我可以稍稍清洗一下?”
  他浑身黏腻,沾满尘土和枯叶,想要清洗后再好好地舒坦睡一觉。
  太斗发狠地瞪他一眼,跟连若华问了厨房的位置,便径自往外走去。
  待太斗一离开,连若华才小声问:“你确定他是你的随从?”
  “不,他是我大哥的随从。”这说来话长,事关他的身分,他就干脆长话短说了。
  他本姓成,名唤歆,可是在十一年前遇到另一个与他面貌一模一样的人,被他带进宫后,他才知道原来他和那个人是双生皇子,因为宫中认定双生子带煞,于是从小他就被父皇送到亲信身边教养。
  这一进宫,正巧遇到了摄政王政变,他为护兄长被烧得满身是伤,从此以后,兄长为保护他,两人一同被幽禁在宫中,直到前年两人才合力从摄政王手中取回政权,他从此认祖归宗,受封为乾亲王。
  而太斗则是当初随他们一道被幽禁在宫中的校尉,是兄长从小相伴的随从,视兄长为主
  子,视他倒像是手足,在皇兄正式掌权后受封为一品带刀侍卫,这一回奉皇兄之命随他前来齐天城,就是为了追查巡抚之死,谁知道城都还没进,两人便差点天人永隔。
  “喔。”有差吗?“还是跟你的姓有关?”
  好比说,他本姓成,后来被姓夏侯的人家收养,所以可能身分比不上人,自然有些事就会分得清楚些。
  “也可以这么说,我从小被人收养后来才认祖归宗,所以还是习惯说自己的原姓,也习惯旁人这般唤我。”这并非撒谎,不过当初会告诉她这个名字,自然是为了防备。
  不只是防她,更是要防自己的身分被任何人发现。
  “所以你并不习惯差遣你大哥的随从?”
  “倒也不是,只是后来混熟了,他对我也没大没小惯了,就顺其自然了。”他顿了顿又道:“当时你在山上瞧见的另一具尸体应该是车夫而不是太斗,要是我跟你问得更详实些就好了。”
  害他白为他悲伤,但这事,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当他在山径边听见太斗的声音时,原以为是自己听错,可那嗓音他可是听了十年以上,怎么可能认错。
  “所以当初决定活下去是正确的,对吧?”她轻扬笑意,想起他当时以为人死去时那万念倶灰的神情,心想这两人应是跨越了主从关系,相处如手足。
  “现在的你也会这么想吗?”他可没忘了她有寻死的心,要是没个孩子绑住她,他日再发生什么意外,恐怕她会顺其自然地求死。
  连若华微扬起眉,从一旁花架上取来手巾替他拭脸。“活着嘛,总是有希望,我现在只想顺其自然。”其实遇上他也挺有趣的,可惜的是他的随从找来了,他们也差不多该分道扬镳了。
  夏侯歆直睇着她,突觉她的面貌在眼前变得清晰而秀美,尤其是那轻噙笑意的唇微勾,垂敛的长睫也遮掩不了那双天生狐媚的水眸。
  啊……原来她是长这样子。
  说来命运真是奇妙,为防盗贼上门,屋子夜里不着灯,因此他从未看清过她的面貌,如今盗贼上门,反倒是点了满室灯火,仔细瞧来,她确实是长得挺美的,尤其是眉眼间那抹特别的气韵,会教人忍不住流连。
  “你在瞧什么?”她对上他的眼,笑意不变地问。
  “你真的是个美人。”采织说的是真的。
  “谢谢,你也确实是个美男子。”属于花美男的那一款,虽然不是她的菜,但算是相当赏心悦目,很养眼。
  刚好进门的太斗听见这两句对话,眼角抽了下。“二爷,热水来了。”真不知道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怎么连这种鬼话也可以说得面不改色,教他赞叹不已。
  “不过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倒觉得你这名随从长得也不错。”连若华指了指正端着水盆走来的太斗。
  夏侯歆闻言,不禁微扬起眉,仔细地看着太斗。“这家伙哪里不错?不就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太斗的眉浓,压着那双眼更显冷厉,鼻子是不错,但嘴巴就厚了点,凭什么跟他比?
  “二爷,你倒是说说哪个人没有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说那什么鬼话,难得有人夸他,拨什么冷水。
  “可有的人这五官凑起来就是好。”夏侯歆再次强调。
  太斗还没反唇相稽,便听连若华道:“嗯,他的五官也凑得不错,很有男人味,更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由上往下缓缓地看过一遍,后头的话没说,但光见她轻点着头力表欣赏的表情,夏侯歆马上就意会。
  “都是男人,没差那么多。”夏侯歆沉着声道。
  不知怎地,虽然她没说出口,但他就是知道她意有所指,指的是太斗的身段……他无意和太斗相比,毕竟太斗是武人之姿,虽说当年他随皇兄进宫前便有学武底子,但后来所学,都还是太斗在他当年伤愈后亲自教导,要论武,他是无可相比。
  “是吗?”她沉吟着,像是想到什么,往他身下一瞧,立即动手扯他裹身的被子。
  “你干么?”夏侯歆动作飞快地拉住一角。
  “你腿边的伤口肯定裂了。”位在他身下的被子已经染了一片血,肯定是那大口子捱不住他三两次跌在地上又裂开来了。
  夏侯歆闻言,更是打死不让。“我让太斗替我上药,不劳烦你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当头还扭捏作态什么,我又不是没瞧过!”连若华见扯不掉,干脆从底下往上掀。
  只听闻一旁的太斗倒抽了口气,夏侯歆则是沉痛地闭上眼……
  这娘儿们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以往替他上药时,大多是天色将暗之时,那当头光线已近昏暗,他心底难堪但至少还忍受得了,可如今灯火通明,太斗还在身旁……她自己倦生,倒也很懂得怎么逼旁人跟着求死。
  “果然是这里。”连若华暗咒了声,随即动作飞快地拧了湿手巾,轻柔地拭去他腿边的血渍,接着皱眉看着血从那已裂开的结痂处淌出,她只好取来金创药,先往裂开处撒下。
  照道理说,这金创药撒在伤口处,必定是教人痛得哀吟连连,然此刻夏侯歆只是面无表情的闭着眼。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他觉得。
  她毫不知羞,不知要避,就这样掀开他遮身的被子,俨然是将他的尊严一并掀掉,更可怕的是她竟还往他那儿擦拭……他只觉得她撒下的药是撒在他心口上,痛得他很想装死。
  “疼吗?”连若华收着药,抬眼问。
  “……还好。”他认为这世间最难捱的痛,是心痛,其它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忍忍吧,这伤口要是不弄好,往后……”连若华话到一半突地顿住,双眼直瞪着他红烫烫的耳垂。
  她后知后觉地愣了下,在意会的瞬间,目光往下一瞥,随即羞涩地别开眼。
  该死……好亮啊!她本着医者救人的心,一心只想确认他的伤势,倒忘了这伤口是在很让人害羞的地方,以往上药净挑天色昏暗时,因为眼不见为净,尽管她认为瞧见了也没什么,毕竟以往实习时也确实是瞧过不少,而这会……不知怎地,发觉他的羞赧,害她也跟着难为情了。
  发现她停顿不语,教夏侯歆不解地睁眼,就着灯火瞧见她微微绯红的颊,他眨了眨眼,惊觉她竟也有几分姑娘家的认知,懂得何谓羞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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