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可容妾 第二十章

  「呋,姑娘这情况哪里没指望了,依我瞧,公子待姑娘根本就像对待妻子一般,甚至比真正的夫妻都还要更好,这样的男人没处找了。」就连她家那木讷又老实的丈夫都对刑观影赞誉有加。
  「我当然知道像爷这样的好男人没处找了,没瞧见我厚着脸皮缠着爷不放吗?」她那几世的记忆里,爷的好多到数不清。
  「不放,当然不能放了。」郝大娘加重语气威胁着:「姑娘敢放,我第一个抢走公子。」
  「大娘?」花静初讶异地张了张嘴。「大娘抢我家爷做什么?」
  「我……我抢来当女婿不行吗?」
  「大娘有女儿?」她记得大娘生的全是儿子。
  「再生就有。」真有这样的女婿,拚死也要去生一个女儿来。
  「不行,年纪差太多了。」
  「我不介意。」况且,刑观影那面容根本瞧不出是几岁的人。
  看着郝大娘那隐忍在唇边的笑,花静初的笑意也藏不住了。「大娘放心,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郝大娘握着花静初的手。「相信大娘,公子心里除了姑娘,没有别人。」那么明显的情意,连身为外人的她都瞧出来了。
  「难道姑娘不知晓,公子的眼只追随着姑娘的身影,也只让姑娘的身影映入眼瞳吗?」
  「大娘真这么认为?」花静初的心仿佛注入了澎湃活水。「不相信大娘说的?」
  「我……」相信是相信,但没听刑观影亲口对她说,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唉。」大娘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都说公子像鳖了不是吗?」
  听大娘这么一说,好似有什么模糊地闪过花静初脑海。
  「不明白?」
  花静初咬着唇摇了下头。
  好吧,今日她郝大娘就好人做到底吧。
  「公子既然是鳖,姑娘当然就是那被紧咬在口中不放的猎物啦。」郝大娘对着花静初眨眨眼。
  「嘴巴已经咬着东西,要怎么说话?」
  花主万福金安:昨日与姐妹们间嗑牙,忽然察觉不见花主已近三个月,大伙儿还以为已过了三年之久呢。
  花主没在胭脂楼坐镇,姐妹们可轻松惬意了;想接客便接,不想接的便聚在花主房里喝喝小酒、吃吃小菜,顺道请李管事为大伙儿把风,万一花主突然飞奔回来突袭,咱们也好有个对应。
  听尹大夫说,花主的身子已经没啥大问题,只需要时日好好调理养养筋骨,料想花主必是过惯了与刑爷形影不离、卿卿我我的日子,所以不急着回胭脂楼不过,年关将至,还是得先问花主一声,回胭脂楼过年吗?
  若不回,咱们便不打扫花主的身了,年节要忙的事太多,能少一事是一事。若回,麻烦差人回个口信或让信鸽飞一飞,姐妹们也好商量一下看谁可以抽空先去打扫。
  对了,嬷嬷说,花主盖的那件羊毛被暖,先借去了。
  翠玉说花主珠宝盒里邓对珍珠耳环与她的冬衣很配,先借她戴戴。
  珊瑚坠子与珊瑚同名,红绯玉镯与红绯相衬,琉璃烛台很得琉璃的缘,所以……您知道意思的。
  不过,花主故心,这些借走的东西都立有借据,统一由我保管,万无一失。至于我嘛,花主都说我爱舔人参了,我怎能违抗花主好意。
  人参的借据我也立了,但花主回返胭脂楼时,人参还舔剩多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样的好东西当然得每夭品尝,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若您赶回胭脂楼过年,估计或许还能给您留下半根……
  金凤敬笔花静初瞠大眼将这封信来回看了几遍,每看一回嘴里便忍不住哼哼啧啧地骂几句,而骂完之后,一种了然的、心房被触动的温暖会让她的唇角浮现藏不住的浅笑。
  那喜怒哀乐毫不掩饰的多变神情,那非真的骂、却是真的笑之间所透出的温暖情怀,让一旁注视着她的刑观影眸中也密密融入了许多言语无法表达的东西。这便是所谓的家人吧。
  即使嘴里嘻笑怒骂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却紧紧系在一起,关心担忧着彼此的一切,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任何人都亲。
  是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一旦心里认定,一旦称为家人,这事实便不容抹灭吧。
  她跟青山说过,她害怕他的「无心」;其实遇上她之后他才明白,他的无心,只因为尚未遇见她啊。
  现下,他也想要有家人了,想要有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里头,有花静初这样的一位家人在。
  「胭脂楼的人催你回去?」
  刑观影一手压着宽袖,一手执水杓将炭火上烧得滚烫的水注入茶壶中,再将茶杯用热水——温过。
  「是巴不得我别回去,写这样的信来,能看吗!」她将信摊在桌上,推向刑观影。她们敢写出来也不怕别人见了笑话。」
  既然怕别人见了笑话却还让他看?「这是给你的信。」
  「我没有怕爷知道的秘密。」她为人坦荡荡,巴不得他知晓她大大小小所有事。好的、坏的都是她,独一无二的花静初。「只是,用词有些不雅,爷别见怪。还是……爷要我念出来?」
  摇摇头,在她的坚持下,他看了信。
  趁此空挡,她将茶汤倒出。
  今日泡的是茶农十月下旬至十一月下旬采收的冬茶。冬茶耐冲泡,茶味清香,香气细腻不苦涩,滋味柔顺。
  村里无精致的糕点可买,花生或炒香的黑豆倒是不少,用来充当配茶的小点,别有一番美妙滋味。
  倒好茶,她顺手剥着花生,将一颗颗花生米放在木碗中让刑观影方便食用。看完信,他顺着摺痕将信收妥交还给她。
  似乎不打算对信中内容下评论,他替她与自己端来一杯冬茶,慢慢畷饮,细细闻香,半掩的眸及比平时和花静初独处时还来得沉静的面容,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见此,一股淡淡的愁情悄悄自花静初心底升起,她伸手捂上心口,不明白自己心房为何隐隐作痛,只能用目光紧随着刑观影,一瞬不瞬。
  「胭脂楼过节时很热闹。」半晌,刑观影突然说出这种不相干的话来。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其中隐约显露的羡慕还让花静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点头称是,盘上心的念头却让她缓口,毕竟爷方才并非在问她话呢。「以前,每到年节总是娘最忙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黄澄的茶汤上。「娘手巧,刺绣的手艺更是一绝,因此每逢年节就得替大户人家赶绣新袍,往往忙得连饭都没法好好吃。」
  花静初没回话,无法回话,只能静静看他,静静凝听,心房却不由自主地逐渐收紧。
  「但无论多忙,除夕夜晚娘必放下手里的针线,亲自下蔚煮一桌母子两人根本吃不完的菜。」他仍清楚记得每一道年夜菜的名。「娘总是不断地替我夹菜,总爱看我吃得两颊鼓胀,然后笑着问我——好吃吗?」
  光听他形容,她便能想像出那样的场景画面。
  「娘对刺绣拿手,蔚艺却不太行。」说到此处,刑观影唇际泛起淡淡的笑。「每到半夜我总得跑一趟茅厕,还得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去,深怕被娘发现。」见着他唇边的笑,她的唇也自然地跟着扬起。
  「娘无亲无戚只和我相依为命,只有两个人的年节我却过得很开心、很满足。」语毕,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娘去世之后,我便不再过节了。」他的目光变得悠远。「无人为我等门,无人对我说一句‘你回来了’,无任何人可以牵挂的地方怎能称为家?既无家又何需过节。」
  「爷!」花静初怔然而望,心因着刑观影语气中的落寞与哀伤而扭绞成一团,也为了他异常平静的脸庞而焦急万分。
  「爷……」拿开他握在手里的茶杯,她双手合握住他的手,不断搓揉着。
  「爷有家的。」她凝视着他。「有我为爷等门,有我跟爷说‘你回来了’,有我这样一个人让爷牵肠挂肚的。」她急了,急得喊着:「爷,你有我呢!」
  心一震,瞳一缩,飘远的心神此时方回归似的,转眸,他对上她那双因着疼惜而盈泪的眼,感受着她握在手里、压在心口的温暖,并让那股暖意窜进指尖、顺着血液汇流进只为她开启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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